他感喟一聲，將我緊緊擁進懷裡：“對不起……”

馬車顛簸的疾走起來，我被拋上拋下，顛得頭暈目炫。

拂曉，當第一縷陽光射入大廳時，青灰色的地磚上空飛舞著藐小的灰塵顆粒，就像是無數飛蟲在孟格布祿混亂的髮辮後繚繞。

我眨眨眼，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皇太極？”

“把武爾古岱帶出去！”

視野毫有害怕的與他對了個正著。

“誰答應的……你們竟然讓一個七歲的孩子上陣殺敵……真是瘋了……”我一口氣噎在喉嚨裡，氣味倒轉回胸腔撞得心口生疼。

“夠了！”我終究忍不住出言製止。

“不要——”一陣天旋地轉，身心已經怠倦到極至的我終究受不住如許的刺激，虛脫有力的昏迷。

“賤人！臭婊/子！”他扯著喉嚨，竭嘶底裡的喊。

他俄然發瘋般撲向我，雙手冒死撕扯我的衣服。

我猝然鬆口，望著他左手食指上的一排帶著血跡的牙印，失聲驚呼，悵惘猖獗的神智驀地被震醒。

代善無言的望著我，眼底緩緩流淌著哀思的氣味，他伸脫手來想撫摩我臉上的傷痛，卻被我一把抓過，狠狠的在他手指上咬了下去。

“走開！”我啞著聲冇好氣的打斷他。

他唇角抿攏，唇線微微下垂，俊朗的臉上直白的透出一種肅殺之氣。

我張了張嘴，回身不幸兮兮的望著他，淚水止不住的滂湃而下。

成王敗寇！對這類失利小人的唾罵，我隻當冇聞聲。

第25章 幻滅

代善輕柔的看著我，不說話。

努爾哈赤站了起來，我從他冰冷的眼眸中讀出了殘暴的四個字：斬草除根！

我惶恐的瞪著他，孟格布祿嘶吼的怒罵聲在我身後垂垂遠去，他被人叉著胳膊拖出門外。過了冇多久，門彆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我身子一顫，與努爾哈赤膠著的目光終究斷開。

我冇有資格去攻訐努爾哈赤，冇法痛恨他在對待仇敵時的心狠手辣。汗青學家都難以定論的題目，我又有甚麼資格能夠過於片麵的指責於他？

“回二阿哥！”一名親兵跪到在地，“火線有動靜來報，淑勒貝勒已帶兵攻入哈達城……”

我一個顫抖，感受寒氣從腳下直躥上心頭，森冷得叫民氣顫。

“……臭女人，你騙了我！你騙了我！你不得好死……你不會有好了局的……”

我想跑疇昔察看她的傷勢，但是落空明智的孟格布祿已經將我扛到了肩上，在我的尖叫和踢打中往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