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終究冰結,緊緊凍住,雄師順利渡河。兩天後皇太極帶領雄師達到南漢山城,在西門外駐營。
本來議會已散。
十仲春十二,雄師抵至郭山城,定州遊擊來援,不敵而自刎身亡,郭山城投降。
纔不要被丟下呢!要不然我之前所做的儘力不都是前功儘棄了麼?
轉眼間,身後的馬匹接連捱了七八枝竹箭,在悲鳴慘嘶中轟然到底,渾身抽搐的閉目待死。
現在他貴為一國之君,略加行解纜後便得有長串的儀仗隊如影隨形,一舉一動無時無刻不受人諦視,想要再像疇前般重拾二人間界的興趣,那已是絕無能夠之事!
“嗯,一起去。”他輕聲承諾,“我還要帶你去北京,去看紫禁城……”
我心不足悸,又驚又怕,若非幸運,現在被射成蜂窩狀,倒地不起的隻怕就該是我,而非是一匹馬!
“東大福晉!前頭是山崖……”
初七這日,朝鮮全羅道沈總兵、忠清道李總兵歸併來襲,試圖從重重圍困中救出李倧等人。
正月初四,清軍渡漢江,安營於江滸。
楊古利在我墜地前及時拉了我一把,這才使我摔得冇料想的那麼狼狽。
我不由哀號一聲,公然天不助我,功德多磨。先前為了來朝鮮隨征,我不知吃了多少苦頭,磨了多少嘴皮。好不輕易跟來了,偏又在這節骨眼上遇見這類不利事。
隻見一片亂石之間,大清與朝鮮的兵士已混作一團,廝殺得難明難分。年過六旬的楊古利手持長刀,徒步殺敵,英勇不減當年……
“嘔!”我捂嘴乾嘔,難受的伏在馬背上。
我麵前一暈,鼻端間嗅著那腥膻的血味,隻感覺氣血翻滾,一時左手把持不住韁繩,竟被髮瘋的馬駒狠狠撂上馬來。
身前有隻大手緊緊的拽住了我的轡頭,映入視線的是一張衰老卻不失健碩精乾的麵孔,我悵惘眨了眨眼。
雄師將南漢山城團團圍住,正月初二,朝鮮全羅道沈總兵率兵前來得救,被嶽托率兵擊退。皇太極隨即遣英俄爾岱、馬福塔往南漢山城,以清帝的名義致書朝鮮國王,指責其“敗盟抗命”。可初三得複,李倧竟是將書牘采納。
到得初九,皇太極擔憂馬福塔、多鐸等帶領的先頭軍隊兵力太少,因而又命嶽托、楊古利等率三千人馬,速往聲援。雄師距鎮江城三十裡安營後,皇太極勒令杜度、孔有德等護輜重居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