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竹樂器之聲緩緩響起,努爾哈赤叫了聲好,我趁他不重視,悄悄側身舉起衣袖將眼角的淚痕擦去,瞥眼間卻見蹲在一角的皇太極緊蹙著眉頭,正如有所思的瞅著我。
“一會兒獻舞,你去籌辦籌辦。”
在這之前,我向來冇有仔細心細的正視過他背後的赫赫功勞,隻因我熟諳的努爾哈赤完整和後代傳說中的阿誰不一樣,我一向錯覺的覺得後代過於誇大了他的才氣,誇大了滿清的才氣,隻因為我麵對的這個建州,超乎設想的瘠薄掉隊。
是的,我怕他!他將我圈禁了三年之久,我怎能不怕他?但是我更怕見到他們――褚英和代善,乃至另有東果格格,莽古爾泰……曾經,我和他們是最最密切的玩伴,可現在我卻必定要叛變他們,挑選走上一條我不得不順從的門路。
比及
“下來。”我的語氣已經稱不上是和順了。他趴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清楚地聽到他纖細的呼吸以及說話時泄漏出的歡樂笑意。
見我冇反應,一嘟嘴,乾脆手腳並用的爬上我的膝腿,在他奮力攀爬的同時,那隻本來擱在我腿上的手飛速消逝了。
努爾哈赤眉宇間已透出較著的不悅,我慌了神,彆開眼不敢看他,垂著頭低低的喊了聲:“貝勒爺。”
這個……誰家的小孩啊?好標緻的小男孩!穿了一身寶藍色綢衣綢褲,腦袋剃得跟紅孩兒似的,皮膚粉嫩,笑起時雙頰圓滾滾肥嘟嘟的鼓起兩團肉,紅潤的小嘴撅著,扭著身子用力搖擺我的手,嬌聲嬌氣的喊:“抱!姐姐抱!”
我隻好柔聲安撫說:“下來好不好?衣裳濕了,得從速烘乾了,不然會受涼的哦。”
努爾哈赤等人與餘希元之間對話都需通過李億禮來翻譯,但是在我看來,這類場景就變得非常搞笑。努爾哈赤說的話我聽得懂,餘希元的話我也聽得懂,乃至偶然候李億禮翻譯時一時卡殼用詞不到位,情急時冒出的一兩句朝鮮話,我竟然也能聽懂――這當然不成能是我本來就是個說話天賦,精通各國語種,要曉得穿越前我出差去韓國,聽那些男男女女一句又一句的“思密達”,和這會兒努爾哈赤臉上空茫的神采真是如出一轍。
正猜疑不解時,那隻擱在我腿上的手俄然動了下,我的心跟著它顫了下,打斷了我的思路。跟著那隻手不竭上移,我肌肉繃緊,不自發地輕顫起來。
“皇太極!”努爾哈赤拍著桌子,站起厲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