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卻曉得，這統統不過是替彆人做嫁衣，汗青上最後擔當皇太極大統的是順治天子，他的生母是布木布泰，將來的孝莊皇太後。

罷了，罷了，體味太多對我來講一定是件功德，我現在不肯去想那些長遠今後的事情。皇太極是我情之所鐘，魂之所繫，我內心隻抱定著這麼一個信心，他在，我在，他若不在了，那我必定存亡相隨……至於儲位之爭，那已是彆人之事，與我何乾？

我張嘴結舌，想著該如何遴選

彼時朝政之上有進言者皆請伐明，皇太極卻以為需乘機而行，現在察哈爾新附，民氣不決，城郭未修，如果輕於出師，難成大業。下諭旨批覆高鴻中、鮑承先、寧完我、範文程等考慮議定。

烏塔娜的病勢在過年後亦未見好轉，皇太極瞧著我的麵子，還特地派了太醫隔三岔五的過府問診。可烏塔娜的身子卻還是一日不如一日。

“悠然！”皇太極嚴峻的喚了一口，快速丟下扇子撲了過來，端住了我的臉，“如何哭了？”他焦心的凝睇著我，眼中盛滿擔憂和自責，“想家了？不……你彆……彆丟下我！”他遊移的說完最後那句低語，鎮靜的神情一覽無遺。

我眉心的結打得更深：“昨兒個纔去的……”

“甚麼事？”

不再是虛無，幻影……

隻要自知大限將至，纔會如此忍痛要求吧！

皇太極彷彿已是方寸大亂，邊拿帕子替我拭淚，邊胡亂應道：“那便應下就是了，多羅福晉本就是她的mm，許給濟尓哈朗合情公道……”

“皇太極！”我又氣又急，噌地從炕上跳了起來，眼淚早冇了，取而代之的倒是鈍刀割肉般的痛。

滿漢一家……遐想當年手握筆管，謄寫下的這四個字，現在看來，竟是分外的沉甸及凝重。皇太極肯禮賢漢臣，寵遇漢民，我在欣喜之餘也不無得色。

把蘇泰許給濟尓哈朗！

“明天有甚麼特彆的事嗎？”觀其麵色，我模糊感覺他有話要說。

天聰九年仲春，皇太極將蒙古二旗，擴大為蒙古八旗，旗色和建製同女真八旗一樣，約有一百二十九個牛錄，兩萬五千多人。

我偶然去猜想今後的各種，那必然又將會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奪位之戰，多爾袞的攝政，順治的傀儡，豪格的……

多爾袞……自薦往察哈爾招安額哲……

“濟尓哈朗的大福晉還是冇好轉麼？”皇太極漫不經心的問話打斷我的思路，我茫然的轉過甚來，腦筋裡閒逛的滿是烏塔娜跪伏的削瘦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