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內心非常驚駭,聲音顫若秋葉,我驚駭的淚流滿麵。
“阿步……”
這話一出,我頓時悔怨不迭。這話問得太直接太不當,搞不好就是自尋死路,我如何就那麼嘴賤的?
多爾袞似有所覺,眼瞼淡淡的垂下,在我手側不著陳跡的掠過:“天熱睡不著,不如陪我聊會兒吧。”
我顫抖著說不出話來,滿身顫栗不止。
我唬了一跳,忙道:“冇有!你彆亂講!我隻是解纜前敲昏了一名小兵,頂了他的名額罷了……”
我內心猛地一抽,驚問:“你想做甚麼?”
他曲起膝蓋,雙臂抱膝,下巴擱在膝頭。月光下,赤/裸的上身削瘦卻並不顯得過於薄弱,臉上帶著一種慵懶而又略帶渙散,模糊間能夠看出他的情感竟是出乎平常的安靜:“內廷之事不是你我該過問的,我感覺你對汗王福晉們過於體貼了。難不成……你竟是對大汗存了甚麼不成告人的心機?”
“好了,彆哭了。”他看起來彷彿挺不耐煩的,不過語音卻垂垂放柔了。
褚英!我許了來生的褚英……
“嗚——”我嚎啕大哭,悲傷、屈辱、驚駭……各種極度的情感揉雜在一起,將我儘力保護的固執與自負完整擊成齏粉。
我舔了舔唇,口乾舌燥。下唇被他咬破了皮,血絲鹹鹹的,略帶了點腥味。
“你這張嘴……能不能溫馨會兒?”他俄然俯下頭來,溫厚的嘴唇覆住我的唇瓣。
“不要……不要……”我滿心驚駭,淚水潸但是下,“我錯了!我錯了!不要……”
我如遭電亟!我欠他的,我欠他的……阿巴亥……
多爾袞撇嘴一笑,單手撐地,挨著我緩緩坐下。我今後挪開少量。他掀眉瞪我:“做甚麼躲我,我是老虎,還吃了你不成?”
我臉上一紅,假裝冇聽到他後半句的調侃,隻是甕聲甕氣的說:“不能提麼……”底下的話在舌尖上滾了三四遍,卻躊躇著不知該如何問出口,最後隻得長歎一氣,“算了,隻當我甚麼都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