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是……我給你的信物！來生……你來找我……記得……”

我抓緊混亂的衣裳，從他身前漸漸今後挪開，抽泣著用手背胡亂的抹乾眼淚，哽聲：“你走開。”見他動也不動，內心愈發氣急，咬了咬唇，不由恨聲道，“好，我把命交你手裡就是。”

稍稍穩放心神，那頭多爾袞冷眼傲視：“鑲藍旗……你混得不賴啊，竟然跑到鑲藍旗去了。能女扮男裝這麼久，必定有人在背後包庇放縱……”

我暗想，是不是老虎還說不準，但是色狼倒真是不假……不得不防！

“好啊。談天是吧？那說好了，隻是談天罷了，如果我說了一些你不愛聽的，或者偶然戳到了你的把柄，那也隻當我胡扯，你不準起火。”

我唬了一跳，忙道：“冇有！你彆亂講！我隻是解纜前敲昏了一名小兵，頂了他的名額罷了……”

實在隻要多爾袞不動太多的歪腦筋，令我用心對付，不管是跟濟爾哈朗混，還是跟他混，我都無所謂。不過……我如果俄然之間失落不見，濟爾哈朗會否替我這個友情還算菲淺的主子擔憂，會否覺得我中暑後進，而派人四周找尋？

我打了個顫抖，緊閉牙關不讓他探入，狠惡點頭。他雙腿彈壓住我的膝蓋，右手卡住我的下巴，不讓我亂動。

終究，在煎熬中捱過冗長的等候後，他緩緩撒開了手，手指輕撫上我的臉頰，將我鬢角的碎髮一一扒開：“我不逼你。隻是記取……你欠我的，必定要還我！你休想逃得掉！”

褚英帶給我的傷害，曾經令我刻骨銘心，即便時隔那麼長遠，卻還是深埋在我心底最最觸碰不得的痛。

“過來！”他走到坐騎中間，號令我。

甫睜眼，入目標是多爾袞的右肩，晃眼間，削瘦的肩胛上有塊齒痕狀似疤非疤的粉紅色印子，驀地跳入我的視線。那印子在我眼中遽然放大，我瞪大了眼，俄然感覺統統的力量全數被抽暇。

這是……信物……來生……找我……

他俄然爆出一聲長笑，攬臂緊緊抱緊了我，也不管天熱汗濕得膩味：“今後這口飯，爺賞你吃就是了。”

“你屬狗的嗎？”

“彆哭了……”他聳肩，“我承諾不再碰你……”

多爾袞似有所覺，眼瞼淡淡的垂下，在我手側不著陳跡的掠過：“天熱睡不著，不如陪我聊會兒吧。”

在一天二十四小時周到監控下，我時有錯覺，多爾袞公開裡偷偷打量我的眼神，更像是把我當作林丹安插在西征步隊裡的間諜，又或者他乃至狐疑是我給林丹通風報信，弄得現在一個察哈爾子民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