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加謹慎的防備著,隻能是繞路通行的商隊再走出去一天,卻又出了幺蛾子——在一處大車店打尖過後,商隊裡頭拉車的駑馬、犍牛全都口吐白沫的趴了槽頭。商隊裡服侍牲口的老把式瞧過了,卻也隻能連連點頭,束手無策,隻說估摸著是有人在草料裡頭摻雜了些牛、馬不能碰的老虎草。吃了老虎草的牛、馬撐不過三天,就全得腸穿肚爛而死,連下湯鍋都怕吃好人!
再問過鏢行裡主事的達官爺,烏爺內心頭更是一陣一陣的發涼——一個時候之前,鏢行裡的達官爺都安排國趟道的哨探細心瞧過這座木橋,當時但是一點不對勁的處所都冇有。可就隔了一個時候,那木橋上四條小碾盤粗細的木橋樁,倒是都叫人給砍斷了大半,也難怪大車剛走到橋中間的時候,就連車帶橋一塊翻倒在河水中!
被四九城裡的大戶商號恨,讓商道上其他的黑道人物妒、再加上四九城裡大小二十來家鏢行的達官爺攢堆兒揣摩了十年工夫,常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阿傍爺總算是在籌算再做一筆大買賣的時候暴露了個馬腳,叫百十來人堵在了一處大車店中。
都還冇等鏢行裡主事的人物朝著烏爺細問個究竟,一眾潰兵卻也在這時候鼓譟起來——才一早晨的工夫,那些守在篝火邊瞭哨樁子的潰兵死了十好幾個,還全都是抱著大槍蹲坐著睡著了的模樣,從喉嚨口上的倆洞穴裡流出來的血全都浸到了身上的棉袍裡。遠遠瞧著倒是看不出甚麼不對勁,可走近了一推,頓時就硬邦邦地倒在了地上!
就指著這趟保鑣下來能掙著的那幾個大洋,真如果豁出命去折騰,誰認這賬誰就是傻子!
可說來也怪,雖說那報號阿傍爺的江湖人物把話說得挺結實,可在隨後的幾天當中,倒是壓根也冇了旁的動靜,就像是被那潰兵頭兒的一頓槍子嚇退了普通。
本來就是個半好不壞的身子骨,再叫連著吃了兩回恐嚇,烏爺又是一口心頭血噴了出來,第三天頭上就把本身捂在被子裡嚇斷了氣。臨死之前直著脖子嚎了一早晨,直說阿傍爺來勾魂了
可在來年開春以後,病纔好了一半的烏爺卻又咽不下這口窩囊氣,打發人尋了口外黑道上的妙手,非得要去找回這窩囊場麵,出了這口惡氣!
四九城裡的動靜藏不住,這邊烏爺剛斷氣、靈棚還冇搭起來的時候,那邊已然有人把阿傍爺上門索命的故事說了出去。還不到三五天的工夫,四九城裡跑口外做買賣的人家,已然都曉得了這位獨行悍賊做派的阿傍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