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蠍子蟄了手似的,納九爺猛地把那裝著大洋的小箱子抱了個瓷實:“還費阿誰二遍手乾嗎?!這點大洋我得好好存起來,今後就是你師妹的嫁奩錢!”
像是被納九爺的論述勾起了回想,納蘭也放下了筷子,幽幽地歎了口氣:“小時候,我也去堂口玩過!裡外三進的大宅子裡,那麼多人服侍的玩意紮堆在一起,比萬牲園裡都熱烈!我還記得當時候,有個玩家送來一隻貴州梵淨山弄來的金絲猴,眼瞅著就要不可了,喂藥那金絲猴也不肯吃。還是我拿著栗子拌上藥,哄著那金絲猴吃了......”
轉悠著脖子,相有豹來回掃視著沉浸在回想當中的納九爺與納蘭,拿捏著機會和聲說道:“既然當年的火正門有這麼出挑的場麵,莫非師叔你就不想再看到火正門重新在珠市口兒開了堂口?師妹,當年你都能救活了一隻金絲猴兒,憑著你現在的本領,你能救活多少好玩意?”
悄悄咬了一口蒜,納九爺悶悶地點了點頭:“倒是這麼回事!火正門當年表裡弟子太小二百,端莊能在胸前掛上火正門獸牙符的都能有十八個,當年號稱火正門十八羅漢!想當初......”
勉強繃著一張臉,納蘭本來還想要再說些甚麼,但看著納九爺那一臉諂笑的憊懶模樣,卻又忍俊不由地笑了起來:“您瞧瞧您,這麼大年齡人了,倒是有一點兒端莊模樣冇有?!”
伸手把個剝好的紫皮獨頭蒜遞到了納九爺的麵前,相有豹眸子子轉悠得緩慢:“我可聽我徒弟說過,當年火正門的燈號還戳著的時候,都不說逢年過節門裡人給掌門的貢獻,就是那些個想求編禮服侍鬥獸的玩家,上門就冇空動手過!”
擰著眉頭,納蘭很思忖著低聲說道:“倒是開過一座醬園,可也不曉得為啥,小半年前就關張了。眼下......像是荒著呢,隔三差五的,也有人拿著那大宅子當堆棧。”
抬手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淚花,納九爺重重地抽了抽鼻子:“今兒這衡水老白乾......嗆人!話倒是不錯,可當年火正門卷堂大散那會兒,火正門的堂口也叫人給發賣了,買出來的錢也叫火正門裡幾個暨老朋分個潔淨。火正門本來那堂口,現現在......閨女,那處所開了個甚麼買賣來著?”
扭了扭身子,納蘭一臉佯裝的不甘心,慢吞吞地站起了身子:“譜兒還大得不可?拿個蒜都要支令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