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個半截話尾巴,端著兩盤餃子走進屋裡的納蘭責怪地瞪了納九爺一眼:“豪情您就這麼嫌棄閨女礙眼?那成,明兒我就出門到城外住地窩子、蓆棚子去,也免得在您麵前讓您瞧著不痛快!”
幫著納蘭把餃子擺到了桌上,相有豹也是笑得見牙不見眼:“還是我師妹會疼人,瞧瞧這炊事開的......過年也就吃這個了吧?”
擰著眉頭,納蘭很思忖著低聲說道:“倒是開過一座醬園,可也不曉得為啥,小半年前就關張了。眼下......像是荒著呢,隔三差五的,也有人拿著那大宅子當堆棧。”
就像是鑽在了納九爺肚子裡的蛔蟲普通,相有豹在納九爺第三次偷偷瞄著本身的時候,笑眯眯地朝著納九爺撂了句痛快話:“我的個師叔,您就結壯把心放到肚子裡就成!這些大洋都是賣您服侍出來的七殺蠍掙來的,跟我但是半點乾係都冇有!”
轉悠著脖子,相有豹來回掃視著沉浸在回想當中的納九爺與納蘭,拿捏著機會和聲說道:“既然當年的火正門有這麼出挑的場麵,莫非師叔你就不想再看到火正門重新在珠市口兒開了堂口?師妹,當年你都能救活了一隻金絲猴兒,憑著你現在的本領,你能救活多少好玩意?”
迷惑地看著納蘭,相有豹切磋地問道:“珠市口兒的臨街大宅子,能閒了小半年,還隻給人隔三差五的當貨場?師妹你冇記錯?”
把燙得溫熱的三兩衡水老白乾朝著納九爺手邊一放,納蘭也不理睬一臉諂笑看著本身的納九爺,隻是自顧自地坐到了桌邊,端著一小盤方纔出鍋的餃子漸漸吃了起來。
利落地揮了揮手,相有豹一臉戲謔地朝著納九爺笑道:“那您就自當是師侄我住在您家裡頭該付的房錢、飯錢,您老如果不美意義收,那您給我,我再交到我師妹手裡?”
吱吱作響地喝著衡水老白乾,納九爺漸漸放下了手裡的筷子:“倒也真是這麼個理兒......”
伸手把個剝好的紫皮獨頭蒜遞到了納九爺的麵前,相有豹眸子子轉悠得緩慢:“我可聽我徒弟說過,當年火正門的燈號還戳著的時候,都不說逢年過節門裡人給掌門的貢獻,就是那些個想求編禮服侍鬥獸的玩家,上門就冇空動手過!”
悄悄搖了點頭,納蘭非常必定地說道:“錯不了!就今兒晌午出門買茶葉,還見著那大宅子緊緊關著門。倒是在那門口站了幾個熊爺部下的青皮地痞,也不曉得在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