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到了納蘭身邊,相有豹大大咧咧地朝著納蘭笑道:“這還能有你師哥辦不成的事兒?就那金鑲玉的牌子,一塊兩千大洋出去,我們獨得八百!照我估摸著差不離過年之前,這牌子就得賣個潔淨!”
也不知是想起了些甚麼,納蘭猛地低下了頭,細著嗓門朝相有豹說道:“那等火正門的買賣做遍了四九城,你還籌算如何著?”
“那等天津也做遍了呢?”
微微點了點頭,納蘭伸出了苗條的手指,在相有豹方纔在石桌霜花上劃拉出來的那條橫杠一端點了點:“另有一種,也就該是我師大爺不樂意打交道的那些有錢人!啥玩意都是拿錢朝著上頭砸、捎帶手的還瞧不起人”
並不焦急進門,相有豹倒是抬高了嗓門朝著小角門裡笑著低叫道:“我的九猴兒爺,辛苦您給我留門了!”
悄悄皺了皺小巧的鼻子,納蘭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嬌嗔低聲叫道:“少冇羞冇臊的!我這就是聽著你們倆半夜瞎鬨騰,叫你們給吵醒了”
驚奇地瞪著眼睛,納蘭非常獵奇地朝著相有豹問道:“我師大爺如何說來著?”
瞠目結舌地看著納蘭的背影,相有豹抓著納蘭扔過來的油紙包,愣怔著低聲叫道:“這如何好好的又活力了?”
嘿嘿低笑著,相有豹一邊朝著納蘭打躬作揖,一邊低聲朝著納蘭笑道:“這不是你師哥嘴賤慣了麼從速趁熱嚐嚐,是不是你喜好那味兒?”
眼瞅著納蘭像是真有些活力悲傷,相有豹敏捷地一個旋身,搶到了納蘭的臉麵前:“我曉得師妹心疼人,我是真曉得!這大早晨的陪著段爺、熊爺逛書寓,這不也是為了我們堂口的買賣能昌隆,上門謀事的人能少幾個麼?再者說了你看你師哥半夜天了還朝著家裡趕,這我如果然在書寓裡玩舒坦了,我還能記取回家?”
忿忿地將手中的油紙包朝著相有豹懷中一摔,納蘭猛地站起了身子,朝著本身的屋子走去:“那你就漸漸揣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