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笑，納蘭悄悄地瞟了相有豹一眼：“也就幸虧你想得出來？！就今兒快掌燈的時候，替我們做那金鑲玉牌子的洪老爺子瞧瞧跟我爹說了，便宜玉石、包金鑲嵌，一塊金鑲玉的牌子折算著本錢也就一個大洋多點。你可倒好真敢拿著黃銅當真金賣？！”

嘿嘿一樂，相有豹在那橫杠中間畫了個小人：“這就比如是咱火正門，隻要能把這根扁擔挑好了，一頭不蕭瑟那些有本領的江湖朋友，一頭不放過那些有錢燒包的傻棒棰，中間再有些三不五時能上門恭維的主顧！等有個三年五載的下來，那四九城內裡稍有倆大子兒的爺們，手裡頭都得攥著咱火正門的主顧牌子，這買賣可就真做大了！”

“可不是如何地？！謝師叔打從今兒返來起，手裡頭的活兒就冇停過！就連謝師叔家嬸子，也都”

翻楞著眸子子，相有豹像是完整摸不著腦筋似的沉吟著說道：“這我還真冇想過”

忙不迭地朝著懷裡一伸手，相有豹緩慢地摸出了個扁扁的油紙包，不由分辯地塞到了納蘭手裡：“走大街上還想著你愛吃挑小攤兒的做的棗泥膏，這不是專門繞了一截子道兒給你買返來了？怕你吃涼的傷了胃口，這一向都揣在懷裡暖著不是”

驚奇地瞪著眼睛，納蘭非常獵奇地朝著相有豹問道：“我師大爺如何說來著？”

不依不饒地一甩胳膊，納蘭還是是餘怒未息的模樣：“甭拽著我！擱在內裡花樓、書寓裡舒坦夠了，返來還在嘴頭子上找人家的便宜哪有你如許的？哪有你這麼欺負人的？”

眉飛色舞地挽起了袖子，相有豹伸手在身邊的石桌上固結的霜花上劃拉出來一條橫杠，再在橫杠的一段畫了個圈兒：“我徒弟說過，這火正門裡頭的主顧分三種，一種就是他當年交友的那些個江湖朋友。故意氣、有本領、懂路數，可就是冇錢服侍著那些金貴玩意。”

也不知是想起了些甚麼，納蘭猛地低下了頭，細著嗓門朝相有豹說道：“那等火正門的買賣做遍了四九城，你還籌算如何著？”

眼瞅著納蘭像是真有些活力悲傷，相有豹敏捷地一個旋身，搶到了納蘭的臉麵前：“我曉得師妹心疼人，我是真曉得！這大早晨的陪著段爺、熊爺逛書寓，這不也是為了我們堂口的買賣能昌隆，上門謀事的人能少幾個麼？再者說了你看你師哥半夜天了還朝著家裡趕，這我如果然在書寓裡玩舒坦了，我還能記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