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列國誌_第48章 介子推守誌焚綿上太叔帶怙寵入宮中(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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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般綽約玉般肌,幻出戎裝態更奇。仕女班中誇技藝,將軍隊裡擅嬌姿。

又有詩譏襄王不該召太叔返來,自惹其禍。詩雲:

是時鄭文公臣服於楚,不通中國,恃強淩弱,怪滑伯事衛不事鄭,乃發兵伐之。滑伯懼而請成。鄭師方退,滑仍舊事衛,不肯服鄭。鄭文公大怒,命公子士泄為將,堵俞彌副之,複興雄師伐滑。衛文公與周方睦,訴鄭於周。周襄王使大夫遊孫伯伯服至鄭,為滑求解。未至,鄭文公聞之,怒曰:“鄭衛一體也,王何厚於衛,而薄於鄭耶?”命拘遊孫伯伯服於境上,俟破滑班師,方可釋之。孫伯被拘,其擺佈奔回,訴知周襄王。襄王罵曰:“鄭捷欺朕太過,朕必報之!”問群臣:“誰能為朕問罪於鄭者?”大夫頹叔桃子二人進曰:“鄭自先王兵敗,益無顧忌。今又挾荊蠻為重,虐執王臣。若發兵問罪,難保必勝。以臣之愚,必借兵於翟,方可伸威。”大夫富辰連聲曰:“不成,不成!前人雲:‘疏不間親。’鄭雖無道,乃子友以後,於天子兄弟也。武公著東遷之勞,厲公允子頹之亂,其德均不成忘。翟乃蠻夷豺狼,非我同類。用異類而蔑同姓,修小怨而置大德,臣見其害,未見其利也。”頹叔桃子曰:“昔武王伐商,九夷俱來助戰,何必同姓?東山之征,實因管蔡。鄭之橫逆,猶管蔡也。翟之事周,何嘗失禮。以順誅逆,不亦可乎?”襄王曰:“二卿之言是也。”乃使頹叔桃子如翟,諭以伐鄭之事。翟君欣然受命,假以出獵為名,突入鄭地,攻破櫟城,以兵戍之。遣使同二大夫得勝於周。周襄王曰:“翟有功於朕,朕今中宮新喪,欲以翟為婚姻何如?”頹叔桃子曰:“臣聞翟人之歌曰:‘前叔隗,後叔隗,如珠比玉生光輝。’言翟有二女,皆名叔隗,並有殊色。前叔隗乃咎如國之女,已嫁晉侯。後叔隗乃翟君所生,今尚未聘,王可求之。”襄王大喜,覆命頹叔桃子往翟求婚。翟人送叔隗至周,襄王欲立為繼後。富辰又諫曰:“王以翟為有功,勞之可也。今以天子之尊,下配夷女。翟恃其功,加以姻親,必有窺測之患矣。”襄王不聽,遂以叔隗主中宮之政。

提及那叔隗,雖有韶顏,素無閨德。在本國專好馳馬射箭,翟君每出獵,必自請隨行,日與將士每馳逐田野,全無拘束。本日嫁與周王,居於深宮,如籠中之鳥,檻內之獸,甚不安閒。一日,請於襄王曰:“妾幼習射獵,吾父何嘗禁也。今鬱鬱宮中,四肢懈倦,將有痿痹之疾。王何不舉大狩,使妾觀之?”襄王寵嬖方新,言無不從。遂命太史擇日,大集車徒,較獵於北邙山。有司張幕於山腰,襄王與隗後坐而觀之。襄王欲悅隗後之意,出令曰:“日中為期,得三十禽者,賞車三乘,得二十禽者,賞以車二乘,得十禽者,賞以車一乘,不逾十禽者,無賞。”一時王子天孫及大小將士,擊狐伐兔,無不各逞其能,以邀厚賞。打圍很久,太史奏:“日已中矣。”襄王傳令撤回,諸將各獻所獲之禽,或一十,或二十,唯有一朱紫,所獻逾三十以外。那位朱紫生得儀容俊偉,一表人物,乃襄王之庶弟,名曰帶,國人皆稱曰太叔,爵封甘公。因先年奪嫡不遂,又召戎師以伐周,事敗出走齊國,厥後惠後再三在襄王麵前辯白求恕,大夫富辰,亦勸襄王兄弟修好,襄王不得已,召而複之。本日在打圍中,施逞精力,拔了個頭籌。襄王大喜,即賜車如數。其他計獲多少,各有賜賚。隗後坐於王側,見甘公帶才貌不凡,射藝出眾,嘉獎不迭。問之襄王,知是金枝玉葉,非常敬愛。遂言於襄王曰:“天氣尚早,妾意欲自打一圍,以健筋骨,幸吾王降旨!”襄王本意欲媚諂隗後,怎好不準其奏,即命將士重整圍場。隗後解下繡袍。本來袍內,預穿就窄袖短衫,罩上非常黃金鎖子輕微之甲。腰繫五彩純絲繡帶。用玄色輕綃六尺,四周抹額,籠蔽鳳笄,以防灰塵。腰懸箭箙,手執朱弓。裝束得好不劃一!有詩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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