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列國誌_第11章 楚熊通僭號稱王鄭祭足被脅立庶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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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督連夜還報宋公,說:“祭足已服從了。”

周桓王十九年夏,莊私有疾,召祭足至床頭,謂曰:“寡人有子十一人。自世子忽以外,子突、子亹、子儀,皆有貴征。子突才乾福祿,似又出三子之上。三子皆非令終之相也。寡人意欲傳位於突,何如?”祭足曰:“鄧曼,元妃也。子忽嫡長,久居儲位,且屢建大功,國人信從。廢嫡立庶,臣不敢受命!”莊公曰:“突誌非安於下位者,若立忽,唯有出突於孃家耳。”祭足曰:“知子莫如父,惟君命之。”莊公歎曰:“鄭國自此多事矣!”乃使公子凸起居於宋。蒲月,莊公薨。世子忽即位,是為昭公。使諸大夫分聘各國。祭足聘宋,因便察子突之變。

公子突與雍糾皆微服,詐為商賈,駕車跟從祭足,以九月朔日至鄭,藏於祭足之家。祭足偽稱有疾,不能趨朝。諸大夫俱至祭府問安。祭足伏死士百人於壁衣當中,請諸大夫至閣房相見。諸大夫見祭足麵色充盈,衣冠劃一,大驚曰:“相君無恙,何不入朝?”祭足曰:“足非身病,乃國病也。先君寵嬖子突,囑諸宋公,今宋將遣南宮長萬為將,率車六百乘,輔突伐鄭。鄭國未寧,何故當之?”諸大夫麵麵相覷,不敢置對。祭足曰:“本日欲解宋兵,唯有廢立可免耳。公子突見在,諸君從否,願一言而決!”高渠彌因世子忽諫止上卿之位,素與子忽有隙,挺身撫劍而言曰:“相君此言,社稷之福。吾等願見新君!”世人聞高渠彌之言,疑與祭足有約,又窺見壁衣有人,各懷悚懼,齊聲唯唯。祭足乃呼公子突至,納之上坐。祭足與高渠彌先下拜。諸大夫冇何如,隻得同拜伏於地。祭足預先寫就連名錶章,令人上之,言:“宋人以重兵納突,臣等不能事君矣。”又自作密啟,啟中言:“主君之立,實非先君之意,乃臣足主之。今宋囚臣而納突,要臣以盟,臣恐身故無益於君,已口許之。今兵將及郊,群臣畏宋之強,協謀往迎。主公不若從權,臨時避位,容臣乘間再圖迎複。”末寫一誓雲:“違此言者,有如日!”鄭昭公接了表文及密啟,自知伶仃無助,與媯妃泣彆,出走衛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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