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之祁俄然收斂了之前一向略帶戲謔的神情,正色道:“自從鯤鵬一族分裂南遷,歸塘氏便同寒蠉締盟聯手,連扶搖帝君也不能輕蹈南海,實際上的權勢,已經和南海龍宮不相高低。此番六合大劫,玄門,魔道,妖族都不能免,大家預作綢繆,出來活動活動,也是理所當然。”
巫之祁格格輕笑,道:“號稱從不分開小光亮境的韓嬌,現在卻在東海龍宮,和西海公主暗中會晤,這件事情可風趣不風趣?”
風白羽道:“巫仙子談笑了,鄙人不過是奉師命前來觀禮,何來招親之說?”
巫之祁笑道:“哪有那麼輕易?不過此女確切有幾分本領,所學又是龍族嫡傳的龍神典,度過了三重天劫以後,法力更加深不成測,連我都冇掌控穩贏她。”但她語氣卻非常輕鬆,明顯也並不如何放在心上。
巫之祁這麵水鏡極其清楚,但卻無聲無息,內裡敖天香彷彿在和那妖媚女子商討甚麼,臉上神采非常凝重,而她不時前傾的身軀,也顯現出那妖媚女子的身份,比這位西海公主還要高。
巫之祁緩緩道:“靈嶠仙宮,歡迎虞璿道友隨時前來做客。”
……
虞璿怔了一下,道:“莫非是……萬載寒蠉?”
虞璿笑道:“這又是誰奉告巫姐姐的?”固然她和陰重玄的乾係,目前還算保密,但在中洲以外,那些頂級妖族大佬眼裡,已經算不得過分奧妙。
現在四海龍族各自為政,也有部分啟事是因為得不到龍神典承認,各家都隻能管住本身一畝三分地,再也做不成名正言順的龍族族長。
風白羽隻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野,巫之祁在旁噗嗤一笑,道:“風公子若感覺呆得不安閒,自可去鬆快鬆快,反正內裡這兩小我,和你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乾係。”
固然隔著水鏡,虞璿卻也猜出了這龍女身份,隻是仍然不知巫之祁讓她看甚麼,迷惑道:“這便是天香公主?”
她身上披著一件半透明的嫩綠輕紗,仿如乳酥的肌膚若隱若現,纖腰不盈一握,滿身高低隻在關頭處略略諱飾,這類霧裡看花的引誘,更讓民氣癢欲動。
巫之祁笑吟吟地走了出去,神態便彷彿回到了本身家裡一樣,半點也不拘束,對著風白羽略點了點頭,便挑了一張椅子坐下,目光卻往桌上的茶盞一掃。
這些陰重玄並未和女兒說過,但對於虞璿來講,也不過是略微一想,便能推斷出來的事情。歸塘氏和北冥天池勢不兩立,更有萬載寒蠉在背後撐腰,虞璿並不曉得寒蠉派來的分//身,和那位西海公主談了些甚麼,但想來也不過是遠交近攻。四海龍族除了擔當一個本家之名,實在早已各自為政多年,如果有充足的好處,一定不會和外人結合對於本家——說不定還能藉此獲得龍神典,成為真正的一族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