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嶠宮固然與世無爭,但太易真人卻並非全然如此,我模糊傳聞他出身魔教,是以此次大劫,靈嶠宮必不成能置身事外。大劫必先從小劫而起,現在中洲道門還算安穩,魔道景象我雖不知,但妖族卻已經顯出幾分動亂之象。”
巫之祁頓時鬆了一口氣,笑道:“妹子也不要過分嚴厲,我家師尊脾氣甚隨和,平時也非常好說話。”
如果給萬載寒蠉和歸塘氏完整節製了南海,情勢對北便利會越加倒黴。要曉得北海除了北冥天池,另有北方魔國這一權勢掣肘,使得陰重玄不得不用心。
巫之祁嘻嘻一笑,俄然挽住了虞璿的手,笑道:“妹子這張小嘴真討人歡樂,為表感激,姐姐決定了!帶你瞧一樣風趣的東西。”她雙手在虛空中輕劃,頓時現出一張半透明的水鏡來,鏡麵一陣恍惚,便現出一個窈窕女子的背影。
巫之祁笑道:“哪有那麼輕易?不過此女確切有幾分本領,所學又是龍族嫡傳的龍神典,度過了三重天劫以後,法力更加深不成測,連我都冇掌控穩贏她。”但她語氣卻非常輕鬆,明顯也並不如何放在心上。
巫之祁笑吟吟地一擺手,提起了另一件舊事,“前次我本待接你去靈嶠宮玩上幾日,卻被敖丹朱無端禁止,本來我另有些迷惑,歸去後被師尊一語點破,才曉得——”她用心拖長了聲音,“如果我不管不顧地闖出來,說不定就有幸能一見扶搖帝君金麵了吧?”
虞璿悄悄點著水鏡鏡麵,笑問道:“這二人微風師兄無關,莫非和咱妹子有些關隘麼?”
虞璿也不再嬉笑,問道:“巫姐姐的意義是?”
固然陰重玄並未對外鼓吹戰績,和敖丹朱締盟的事情更是秘而不宣,但仍然會有細心之輩,從各種蛛絲馬跡中,判定出這位妖聖將來能夠的行動。
風白羽灑然一笑,起家道:“巫仙子直到現在才脫手趕人,也真是好耐煩,鄙人就不打攪了。”巫之祁較著是來尋虞璿的,隻是這位上古妖聖昔年很有凶名,即使談笑晏晏,風白羽也不如何放心。
虞璿想了一想,感覺寒蠉的行動一定就無人曉得,畢竟南海龍族也有兩位龍王坐鎮,並非等閒之輩,而父親那邊,之前並無任何聯絡,本身也不好冒然多說甚麼。她思考了一會,還是捏了一柄飛劍,封了幾句話送出,飛劍化作一道青光,獨自投北方不凍海而去。
巫之祁深深看著她的眼睛,道:“我不能做主,隻是奉師尊之命,給你傳一句話罷了。”她頓了一頓,道:“這話是給你的,而非丹朱公子、扶搖妖聖,又或者,其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