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看他自從見到本身後,便目光灼灼,不離身這件的“翠杉羽衫”,知他另有事要問,點頭道:“掌櫃的有話請直說。”
寧天哈哈大笑道:“似掌櫃的這般為人,若還做的出在酒裡下毒這等肮臟活動,那我寧天便是毒發身故也無怨無悔了。”他靈覺過人,自可感遭到施為天的一片熱誠,何況就衝小二當時說過的“我們掌櫃最恨的便是金人”一句,就對這施為天堅信不疑。
寧天輕嗤一聲,看了那郭府尹一眼,道:“朝廷便是因為有了你這等昏官,百姓纔會民不聊生。也無怪乎似金遼這等外藩小國,都敢對我泱泱大宋起進取之心……”說到這裡,不由想起那日陳州城外嶽飛的那段話來:“……我大宋幅員人丁,比你大金多出十倍不止,才乾之士,更是不計其數,亦不乏智謀高絕之人,且多是骨氣之士,自古以來,從不平膝外族……”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方纔道:“現在宋庭昏蔽,大金又蠢蠢欲動,弄的百姓大家自危,如果還不儘早的革弊出新的話,……”話未說完,那本隻坐在一旁的施掌櫃俄然道:“說的好!小兄弟這一番話在情在理,看來本來就是兩邊就是都有曲解,小兄弟打抱不平,這才誤傷了令甥。郭大人,我看如許吧,不如我就替這位小兄弟賠你白銀萬兩,再給令甥風景大葬,這件事我們便算揭過了,如何樣?”他已聽出寧天下句必是“大宋必亡”,但想那秦檜耳目浩繁,這話如果流入他的耳中,給麵前這青年扣上一頂“漫衍謊言,通敵叛國”的帽子,本身亦保不了他。更何況秦檜部下妙手無數,這個小兄弟固然技藝精強,但隻怕也不是敵手。因而提早截住話頭,欲先打發掉這郭府尹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