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介懷兩雙眼睛的炙熱目光,就著葫蘆啜了一口。“啊……嗝!”一口鎮靜的籲聲自他的口中溢位,還附帶著一記清脆的酒嗝。
“南風。”
聽到如許的描述,夏梨嘴角生生地抽搐了兩下。
出雲撣了撣雙手,朝他們咧嘴一笑,道:“好了,都上來吧。”
洛白被她說得神采一僵,獨留原地。
“可惜啊……”她抱著雙臂,喃喃地反覆著這麼一句,慢悠悠地遊出了偏院。那馬尾烏辮伴著她的行動在身後有韻有律地擺動著,好像水中隨波逐流的蔓草普通溫和。
她嘴裡銜著一根半枯的野草,著少年奉侍,蹬鹿皮踝靴,本來是一派清爽的少年打扮,卻又恰好不倫不類地梳著一把女兒家的颯爽馬尾。黑髮在她身後悠悠地蕩著,配著她嘴中的枯草,顯得安閒歡愉得很。
她溜了溜烏黑的眸子,彷彿在想要如何描述那人的模樣。
牧徊長眼微斂,不肯定道:“莫非是聖劍之一?”
“二者,他既然喚我作‘白五公子’,那便是熟諳我的身份背景,卻又能不卑不亢且脫手相救,這也是蹊蹺。”
顯而易見地,梁上的這位就是方纔被出雲好一番陋劣的鳳曜了。
他安然地迎回目光,淡泊道:“諸位如有所思疑,便當鄙人方纔多舌。”
“敢問中間高姓大名?”牧徊上前一步,拱手見禮。
“是鬨得有些過火。”
在場的世人見此都是目瞪口呆。
他意有所指地望了一眼赫連和不省人事的璿璣。
她挑了一間房把璿璣放下,嘻嘻地笑著回身道:“幾位高朋就在這裡放心住下,有甚麼事找我或者鳳曜就成,哦對了,你們還冇見過鳳曜……”
而她倒是單手扶著肩上的璿璣,氣定神閒地往馬車走去,每走一步,腳下的鬆土便凹下一個高聳的低窪。她翻開車簾往內裡望瞭望,隨即拽住璿璣的後頸,手臂一揚,將它的身材揮了出去。
美民氣,真乃海底針。
南,是傳說中青川三百年前的渾沌聖戰時,除了現有的六國始帝以外,第七人的姓氏。這第七位豪傑,聖戰後就不知所蹤了,冇有屬地,冇馳名諱,甚麼都冇有。
“唔……滿頭紅毛,長得一臉*熏心樣兒,每天抱個酒葫蘆,自誇情場遊俠的落魄男人,那人就是鳳曜了。”
洛白高低打量了他一番,內心冷靜考慮著。若他成心於他們倒黴,隻消方纔不要現身便罷;如如果成心操縱,當下理應不會對他們產生威脅。
而另一邊,洛白步入的是牧徊的配房。率先進屋的牧徊此時立在房中,細細地打量著屋中的紡品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