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聽得似懂非懂,隻能冷靜不語。
“公子那裡的話,公子是府上的高朋,既然這位當真是公子的家仆,那麼出雲再無來由反對,固然進府便是。”
她麵上一僵,指甲生生刺進了車窗的硬木。
固然斷斷續續地勸說著本身,眼淚還是簌簌落下,她嘴角模糊抽動,整張臉一片濕涼。
“哦?本來真的是找公子的啊?”出雲眸子一溜,做恍然大悟狀。
夏梨一愣,“要出去嗎?”
“是啊……”
“如此金玉良言,阿梨當然會銘記心中。”這倒不是她客氣,對於這位牧王爺,她當真還是滿懷尊敬的。
“花有吐蕊殘落,月有陰晴圓缺,人生亦有起承轉合,有生老病死,這些都是天然規律,天道使然,非人力可逆轉,不如聽之任之,感之幸之。”
“出雲女人,這位確是鄙人的家仆,煩勞女人費心了。”
出雲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挪著步子湊到了門邊的夏梨身邊,“你這個孃舅,還真挺不得了的,真是莫名地令人寂然起敬啊……”
“那裡那裡。”出雲也跟著客氣了起來。
“冇事,其彆人呢?”
“孃舅,孃舅!”夏梨腳步倉促而來,身後緊跟著風塵仆仆的璿璣。
“錦嬤嬤她……”
“這府裡可不是隨便甚麼人就能進的,你如何曉得你冇有認錯人,如果如此魯莽地就放你們出來,卻又是認錯了人了,大人見怪於我那可怎生得了。”這是出雲的聲音,腔調隨便又惡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