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漲紅了臉,倉促地今後退了一步,語無倫次道:“皇上……”
“嗬,朕就是喜好你這副端莊的固執模樣。”說著,她重新躺回龍袍上,雙腳交疊蹺起,頎長的水眸望著帳頂。
“菖蒲隻是體恤皇上,何來用心討您歡樂一說。”
她忽而又想到了木瀆的那句諷刺,神采一沉道:“木瀆阿誰賤人,竟然諷刺朕荒淫,如果有一天朕助她家主子大局得定,定要討了她來,叫她生不如死!”
“回稟皇上,靜流在內裡侯著。”候在一旁的女官從九龍朱柱後盈盈走出,哈腰躡足行了禮,低眉紮眼地站到了羅帳前。
“菖蒲就是舌燦蓮花,說出來的話永久讓朕感覺舒心。”頓了頓,又道:“那幾本無涯的古籍你把放那裡了?”
女帝瞄了她一眼,笑得不置可否。
靜流好似受了很大的驚嚇,倉猝地轉過甚來,卻忘了她與本身貼得極近,如此一來,二人的嘴唇就剛好貼上了。
“他真是三生有幸,作為一個死士,竟然能得了皇上的歡心,不過恕菖蒲多嘴,他的長相不及青衣宮的人,為何能得皇上的喜愛呢?”
她笑容一僵,道:“哦?性命可有大礙?”
她斜睨著他的窘態,緩緩地起家。
她並未把茶遞給女帝,而是擱在幾上,移到女帝腳邊,跪坐在腳榻上,伸出雙手殷勤地為她捏著腿。
跪著的女官求救般地望了她一眼,後者心知肚明地應了,她端莊地福身道:“菖蒲給皇上存候。”
她偷偷瞄了一眼女帝,瞧她彷彿肝火半湮,便開口道:“傳聞皇上方纔臨幸了靜流?”
她望向帳外男人恍惚的身影,愉悅地勾唇道:“做得好啊,靜流,不枉朕多年來這麼疼你……”
出去的是一名男人,他身材頎長肥胖,長得非常清秀但絕非出眾,但那雙手倒是極其惹人諦視。手掌厚薄適中,十指苗條筆挺,骨節凸起有力,掌心十指都覆著厚厚的粗繭。
“哦?那朕還真是欣喜。”女帝捧起方纔擱置在一邊的茶盞,慢條斯理地啜了一口。
“皇上,靜流……”
“靜流害臊了?”她媚笑一聲,雙手拉著他的衣衿將他按坐在床榻上。
“靜流?”
“皇上可還記得曾經給過主上一本無涯古籍?”
紫色嵌金羅帳被初秋的冷風款款地蕩起,好像舞姬柔嫩的手臂腰肢般妖嬈誘人。席地的珠簾泠泠作響,似深海龍宮的琴瑟水響普通動聽,讓人不由想扒開珠簾紗帳去窺測。
茶水叮咚作響,聽來非常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