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流未用儘力,再加上有牧王爺在,性命無虞,隻是要受些皮肉之苦罷了。”
菖蒲扒開羅帳珠簾,立到了臥榻邊的矮幾旁,又斟滿了一杯香茶。
出去的是一名男人,他身材頎長肥胖,長得非常清秀但絕非出眾,但那雙手倒是極其惹人諦視。手掌厚薄適中,十指苗條筆挺,骨節凸起有力,掌心十指都覆著厚厚的粗繭。
“回稟皇上,靜流在內裡侯著。”候在一旁的女官從九龍朱柱後盈盈走出,哈腰躡足行了禮,低眉紮眼地站到了羅帳前。
她笑容一僵,道:“哦?性命可有大礙?”
她望向帳外男人恍惚的身影,愉悅地勾唇道:“做得好啊,靜流,不枉朕多年來這麼疼你……”
她品茶的行動一滯,昂首望了女官一眼,隨即道:“讓她出去。”
“那位大人求見。”
“皇上息怒,龍體為重。”
“皇上賢明。”
“起來。”女帝明顯是餘怒未退,神采陰霾,連聲音都氣得有些不穩。
靜流好似受了很大的驚嚇,倉猝地轉過甚來,卻忘了她與本身貼得極近,如此一來,二人的嘴唇就剛好貼上了。
她並未把茶遞給女帝,而是擱在幾上,移到女帝腳邊,跪坐在腳榻上,伸出雙手殷勤地為她捏著腿。
“那隻從朕的束春閣飛出去的標緻金絲雀,如果長出了新的翅羽,那朕該當要親身為他一一拔掉纔是。”女子的笑聲迴盪在砌玉堆金的宮殿裡,繞梁而作,久不散去。她看起來表情非常不錯,本就斑斕的臉龐現在好像盛開的薔薇花普通柔滑欲滴。
女帝淡淡睨了她一眼,道:“還是菖蒲機警,曉得如何討朕歡樂。”
茶水叮咚作響,聽來非常清越。
“嗯?”
“哦?那朕還真是欣喜。”女帝捧起方纔擱置在一邊的茶盞,慢條斯理地啜了一口。
“菖蒲隻是體恤皇上,何來用心討您歡樂一說。”
“靜流拜見皇上。”
“喚人去取來給大學士送去,朕倒要看看,能研討出甚麼不得了的東西。”
女帝的神采由青轉白晃了幾晃,一口飲儘了杯中殘剩的茶水,順手將杯子擲向了黑玉地板。清脆鋒利的瓷器碎裂之聲在殿中驟起,一旁服侍的女官誠惶誠恐地跪到一邊。
“還在束春閣的書庵,皇上要用?”
跪著的女官求救般地望了她一眼,後者心知肚明地應了,她端莊地福身道:“菖蒲給皇上存候。”
靜流嚴峻地喉頭轉動,低著頭站在原地不動。
他的衣衿不知何時被她扒開,精乾緊實的胸膛透露在微涼的氛圍中,倒是烙鐵普通的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