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著眼意味深長地一笑,“這月黑風高夜,幽會偷情天嘛,如此良辰美景,不知又有多少蜜斯家的牆頭會有情郎攀上,又不知有多少知己月下對飲互訴情腸,總之就是成雙入對去,衣衫不整來。”
澤國女帝華紮雖說荒淫,但也不是笨伯,她在風花雪月中徘徊了多年,倒也不至於被他迷暈了腦筋。
那水聲慢條斯理,細緻柔緩,襯著這雲蒸霞蔚的景色,倒如仙樂翩翩,酥得民氣神俱柔。
未幾時,他就到了她的身後,胸膛上的錦衫乃至熨帖上了她嬌弱的後背。
“莫非你聽了不歡暢嗎?”
他嘴邊還是那絲笑意,把她的身材緊緊貼在本身的胸口,用舌尖舔舐著她的耳廓,一遍又一遍,好似在咀嚼時候最適口的好菜普通,惹得她一陣陣酥麻的顫栗。
他的手自她的身後漸漸地探向火線,好似不經意滑過富強深暗的叢林和暗香泥濘的溝穀,撫過平坦的腰腹,沿著峰巒起伏的下沿摩挲狎玩。
由此看來,這相約之人,必是深諳此道。
他脫了鞋子放至潭邊,跨入水中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他的手指分花拂柳,穿越在那湧著甜膩泉水的穀中,偶然立足流連,偶然長驅而入,展轉之間,輕柔廝磨,真叫一個遊而忘返。
“他固然長得標緻,比起你可就差遠了,我既然與你朝夕相對那麼些日子,怎能夠還啖得下雜薊野草?”
是時,洛白正在用長長的銀針撥著書案上的燈芯,想來是嫌燈火不敷亮堂。撥了一半,燈火還暗淡不明著,就聽一聲箭哨劈空而來,如雲雀衝九霄普通,那箭似切豆腐普通簪到了房中的方柱上,箭身足足冇入硬木有三寸之深。
卿藍輕柔一聲笑開,笑聲如摻了飴糖的棗茶,熨得民氣頭一陣暖暖的甜美,“卿藍但是比夫人要大上幾歲呢……”
她渾身不著一絲,一頭青絲散在那如凝脂如白玉的後背上,長長的髮尾好似水藻荇絲普通,在水中飄舞得曼妙翩躚。
她笑得花枝亂顫,“那可不是,為了你清心寡慾倒也值了。”
而這淩厲一箭不是為了取彆性命,倒是帶來了一張字條。
秋夜涼如水,一輪皓月高懸天幕,如水中玩耍,有流雲遮羞,有零散作伴。誰說高處不堪寒,這不高得甚為暢快淋漓嘛。
這後山,如若從夏梨的視角看來,那確切是幽會的勝地,這裡山泉淙淙而響,樹葉簌簌而動,虯枝膠葛在頭頂,擋住了大半涼薄的月光,在葉被鬆土上投下疏疏密密的白影,好似滿地的碎玉普通,既詩情畫意,又幽深隱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