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把它分為一分為二,我去先去生火煎藥。”靈樞說這話的時候,連頭都冇有抬一下,轉手就要走。
看到那雙衰弱半張的眼,他衝動得眼淚幾近又要下來了,但是考慮到這是天大的功德,他還是吸了吸鼻子,把眼淚憋了歸去。
戎言癡鈍地望著他們二人,彷彿微微地笑了,然後就再次落空了知覺。
戎言望瞭望手中冒著縷縷熱氣的藥碗,轉頭推開了身後的那扇木門。璿璣一如既往地將頭擱在床邊的腳榻上淺眠,它這個模樣乃至讓他想起師父活著的時候,阿誰時候,幾近每日進門,都會看到這麼一副場景。
戎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今後的夜裡,他望著白紗燈幔透出來的微光,有種彷彿隔世的感受。月光漫過了窗外的桃枝,落了幾筆疏影在窗紗上,半掩的窗扇有絲絲縷縷的冷風鑽出去,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戎言聽到這,就冇再問話,而是鬆了胳膊緩緩地躺下,望著紅色的帳頂發楞。
這到底是意味著他們堅信夏梨不會出事,還是出不出事都無所謂呢?並且,百裡府上彷彿出了甚麼大事,出入的統統人都行色倉促。
“昏睡了多久了?”
靈樞順著他的眼神望去,看著那好像鮮血凝成的穠麗紅蓮,鼻頭一陣酸澀,卻也立即就明白他的意義,他想說的是——赤血並蒂蓮取返來了,從速去救璿璣帶返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