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這個仇結得太深了,劉裕從小被蕭文壽一手拉扯大,對她的豪情,遠遠賽過了阿誰從冇有見過的親孃,目睹她給人如許毒打,就算是天子,他也是二話不說,直接拿刀砍了。
蕭文壽的頭髮狼藉,衣衫有幾處破了,破口處的肌膚正在滲著血,而她的臉上,則有幾道較著的鞭印子,右眼的眼角處,一陣淤青,明顯,她是給強行綁來的,來的時候還給這些惡奴打過。
刁逵的嘴角勾了勾,他冇有想到,劉家母子竟然如此硬氣,特彆是蕭文壽一介女流,竟然也能如此倔強,本來到手的劉裕的賣身契,竟然就這麼冇了。
刁逵搖了點頭,低聲回道:“劉裕在京口影響力不小,真要取他的命,隻怕會有費事。我實在也冇有想過真要他來我家為奴,但前次的氣實在難嚥,明天不好好地補綴他一頓,難消我心頭之恨!”
刁逵對勁地點了點頭:“早如許服軟不就冇事了嘛,也免得你娘和弟弟受這皮肉之苦!還是剛纔的發起,入我刁家為奴,如何樣?!”
劉道規小小的身子猛地一掙,不知哪來的一股大力,把夾著他的兩個壯漢惡奴給掙到了一邊,閃出身子,小腦袋用力一撞,狠狠地頂到了刁毛的腰間,把這條大漢竟然直接撞得跌出去四五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刁逵本來正在對勁,但是看到劉裕那種怒髮衝冠的模樣,有些驚駭,一邊的刁弘嘲笑道:“事到現在,還想發狠,刁毛,讓他誠懇一點!”
劉裕大呼道:“停止,不準再脫手,有話好籌議!”
刁毛的手一抬,就要再打人,劉道規大吼一聲:“不準打我娘!”
劉裕跪在地上,咬牙切齒地說道:“隻要你肯放了我娘和弟弟,甚麼都好籌議!”
劉裕看得目睚欲裂,幾近衝要出去,被身邊的檀憑之和魏詠之死死地攔住,隻見劉裕的兩隻眼睛都要流出血來,吼怒道:“放了我娘和弟弟,要不然,要不然我要你們的命!”他幾近是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說,那模樣看起來幾近象是要吃人,世上冇有任何事情,能攔得住他現在的氣憤一擊!
刁逵一看劉裕跪下,本來有點縮在保護身後的他,也變得膽小起來,哈哈一笑,站直了腰,嘲笑道:“劉裕,你賭輸了錢,隻好委曲一下你的家人了,因為你太凶惡,本官不得不給你點經驗,免得你再次煽動民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