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道規小小的身子猛地一掙,不知哪來的一股大力,把夾著他的兩個壯漢惡奴給掙到了一邊,閃出身子,小腦袋用力一撞,狠狠地頂到了刁毛的腰間,把這條大漢竟然直接撞得跌出去四五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明天這個仇結得太深了,劉裕從小被蕭文壽一手拉扯大,對她的豪情,遠遠賽過了阿誰從冇有見過的親孃,目睹她給人如許毒打,就算是天子,他也是二話不說,直接拿刀砍了。
刁逵本來正在對勁,但是看到劉裕那種怒髮衝冠的模樣,有些驚駭,一邊的刁弘嘲笑道:“事到現在,還想發狠,刁毛,讓他誠懇一點!”
刁弘湊了上來,小聲地說道:“大哥,這一家子又臭又硬,看來不肯就範,要不我們把他們一家下了大牢,找機遇弄死他們,今後看誰敢跟我們作對!”
刁逵對勁地點了點頭:“早如許服軟不就冇事了嘛,也免得你娘和弟弟受這皮肉之苦!還是剛纔的發起,入我刁家為奴,如何樣?!”
劉裕咬了咬牙,這一刻,他作出了一個決定,朗聲道:“刁逵,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欠你兩萬錢,遲早會還你的,但入你家為奴的事,休要再提。這是我孃的號令,我不能,也不敢違背!你若逼我太緊,大不了魚死網破!”
刁逵笑著一抬手,幾個惡奴對勁地退了下來,而蕭文壽和劉道規已經給打得站都很難站起來了,蕭文壽的嘴角在流著血,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氣若遊絲地說道:“小裕,千萬,千萬不能,不能賣身為奴!”
而劉道憐和劉道規這兩個小孩子,給打得已經不成人形了,幾近連站都站不住,身上到處是傷痕和血印子,劉道憐正在嚎啕大哭,而劉道法則倔強地站著,他的雙膝在顫栗,明顯很難再站立住了,但仍然硬撐著不倒,咬緊牙關,一聲也不吭。
劉裕的心一橫,正要開口答允,卻聽到蕭文壽厲聲道:“劉裕,你在做甚麼?向仇敵告饒嗎?男兒膝下有黃金,上可跪天下可跪地,中間跪天子,如何能向這類狗官屈就!給我站起來,要不然,你就不是劉家的兒子!”
刁毛的手一抬,就要再打人,劉道規大吼一聲:“不準打我娘!”
劉裕的神采一變,轉頭向著刁逵的身後看去,隻見三個給五花大綁的人,在刁毛為首的十幾個惡奴的推搡之下,跌跌撞撞地進了賭坊,統統人的神采都是一陣大變,因為這三小我,一女兩男,可不恰是劉裕的繼母蕭文壽和兩個弟弟,劉道憐與劉道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