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皇嫂,竟怕成了這般。”沈戮直起家形,不覺得然地負手繞過她,側目打量她背部,“方纔還叮嚀我為你帶上耳墜的,那會兒的你,可要嬌嗔得很。”
容妤下認識地推開他手臂,極其惶恐地看著他。
容妤不敢迴應,一顆心七上八下,連嘴唇都在微微顫抖。
但他卻冇有立即抽回擊掌,冰冷指尖似遊龍普通劃過她暴露在夜色中的玉白脖頸,所到之處驚起幾番酥麻,令容妤忍不住瑟縮了肩頭,似有見怪的唸了句:“夫君的手好涼,妤兒很怕涼的。”
容妤體貼的是俸祿的事,本來是想儘快逃脫的,可沈戮提起了太後,她又不能分開了。
他終究開口道:“如果怕涼,你但願夫君該如何做呢?”
他抬起手,行動輕緩地將那抹翠玉珠子的銀鉤穿進了容妤的耳洞裡。
沈戮探脫手,不緊不慢地拖住了她腰肢。
容妤曉得他這話是激將,斷不會被騙,便平複了心境,低頭回道:“臣婦並不是怕與殿下相見,臣婦隻是感覺……身份有彆。若被無關緊急的旁人看了去,怕損了殿下名聲。”
但沈戮這會兒也冇理她,隻大刀金馬地端坐著,眼皮都懶得抬似的。
沈戮淡淡笑過,撩起裙裾,坐到亭中鋪著老皋比的座上,頂風拂麵時,他閉眼道:“我徹夜喝了很多酒,這會兒有些神態不清,還是要吹吹這夜風才氣散了酒意。”
沈戮笑一聲,歎道:“你但是我的皇嫂,我皇兄是你的夫君,你我叔嫂相稱,何來壞我名聲一說?”
“言而無信?”他反問,“你也配同我講這四個字?”
他竟曉得這事?可他……他是如何曉得的?
“我但願……”話未說完,容妤就發覺到了不對勁。
可惜換了水後,她的金鯉很快就死了一隻。
容妤略有落寞地轉過甚,也看向蓮池。難怪方纔不見水中有鯉。
沈戮驀地起家,竟是不由言說地欲分開小榭。
沈戮冷下臉,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容妤,聲音冇有一絲豪情,“誰給你的膽量,竟敢在本太子麵前以‘我’自稱。”
沈戮猛地愣住身形,他一回身,森冷眼神直探容妤眼底,“你我之間的承諾,又何止這一次?”
容妤大駭,她麵露惶恐,惹得沈戮眉頭舒展,一把抓住她手腕,她嚇得要馬上將手抽回,他卻死死扣緊,憑她的力道,底子冇法與之對抗。
容妤不由得起了怒意,脫口而出:“殿下言而無信!”
容妤一驚,轉轉頭來,“為何?”
沈戮心頭一陣,嘴角笑意深陷。
“你可還記得疇前也養過兩條金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