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敏捷低下眼,不與他對視。
容妤始終微低著頭,她站在門旁不敢靠近,隻謹慎翼翼道:“太子殿下,敢問南殿月俸遭到剝削一事……但是陛下的意義麼?”
侍女們向沈戮躬身,他隻令道:“白蓮根柢的熱茶。”
他字字珠璣,毫無客氣可言,如尖針普通刺進容妤心口,令她恍然認識到,他把這些細枝末節算計得清清楚楚,隻待她登門請罪。
容妤餘光瞥向他,見他烏青色的長靴踩在一地白晃晃的落花裡,幾簇流光飄飛在他的錦袍衣角,倒是流暴露一股子對勁。
這一聲“妤兒”實在嚇得她心驚肉跳,不由地退後了幾步,直到撞到冰冷牆壁,她躬身的模樣極具狼狽與侷促。
他視野逗留在容妤身上半晌,忽爾抬起手,一旁的侍女立即將暖爐遞上來,他押著暖爐於雙手間,起家轉去了天井前麵。
崔內侍明白她意,說著由本身前去亭中與太子通報,要容妤在此稍作等待。
容妤垂首道:“還請殿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