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甚麼?”他語氣森然,一把捏過她的臉,逼迫她正眼看著他。
事到現在,他還配提至心嗎?
言下之意,是不想再在南殿見到他。
話到此處,車輦外頭俄然傳來腳步聲,對方謹慎翼翼地扣問車內:“殿下?”
沈戮眉心一緊,一字一頓道:“可你現在,不已是對不住我了嗎?”
沈戮笑聲愈冷,“誰說我內心必然要有你,才氣得了你?”
誰料沈戮卻厲聲道:“純潔那種鬼東西,你覺得我會在乎?真當我是那俗不成耐的男人了?”
沈戮心中雖急,卻忽覺此番做法極其好笑了,他冷諷一聲,出口便是毒箭:“你莫不是覺得時至本日,我內心另有你罷?”
沈戮略微直起家形,雙臂也緩緩落下,他打量著容妤,忍不住詰責道:“容妤,你究竟有冇有至心?”
容妤心頭一痛,聽他再道:“你我早已不是十幾歲的年紀了,那會兒子癡傻,非要講甚麼兩情相悅、一心一意,現在再看,你那專情的夫君不也是與俗氣男人無異、還是納妾嗎?”
容妤沉默垂下眼,也不知為何要說出:“殿下所言極是,臣婦是婦,是彆人妻,早已不是芳華的純潔女了……”
沈戮餘光瞥向她手腕的紅腫,淡然道:“本身惹的燙傷,便要本身受著纔是,皇嫂,我說的可對?”
容妤感覺他現在可懼非常,當即垂下頭,連聲回絕道:“殿下心中既已不再有臣婦的位置,便各自度日吧!殿下走殿下的陽關道,臣婦走臣婦的獨木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隻求殿下留一條活路給臣婦!”
“臣婦不該笑嗎?”她並無驚駭,眼神直探他眼底,倒也問心無愧。
容妤愣了愣,卻不肯昂首看他。
可容妤卻不得不提示他:“殿下若真的以東宮太子自居,就不要難堪臣婦這等纖細人物了。深宮內院本就人多口雜,殿下多次三番陷臣婦於不義,是想害臣婦今後無顏做人嗎?”
容妤一抬眼,與之安然對視。
容妤不再吭聲,試圖將手腕從沈戮手中抽回,何如燙傷脹痛,容妤隻動了幾下,就痛得停下了行動。
沈戮猜疑地看向她。
容妤竟是淡然道:“殿下心中最是清楚了。”
此話倒也短長,直穿了容妤心口,令她身形一震。
容妤大驚失容,當即點頭道:“我冇有!我……不,是臣婦……臣婦絕冇有做出任何對不起殿下的事情!”
“死了?”沈戮截下她的話,“連替我守寡幾日都做不肯?”他冷哼道,“隻道當年我前腳才離朝做質,你便急不成耐地嫁給了沈止,當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