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非常神采被沈戮靈敏的發覺,他火急地動了動嘴唇,可又不想被她看出本身的焦心,沉吟半晌後,他一開口,聲音竟有些暗啞:“那是為何?”
沈戮猜疑地看向她。
容妤竟是淡然道:“殿下心中最是清楚了。”
沈戮冷聲詰責:“你當年可曾回絕過這道旨?”
言下之意,是不想再在南殿見到他。
容妤一抬眼,與之安然對視。
沈戮切近她耳邊,低聲一句:“我倒要看看,皇嫂能撐到幾時。”
可容妤卻不得不提示他:“殿下若真的以東宮太子自居,就不要難堪臣婦這等纖細人物了。深宮內院本就人多口雜,殿下多次三番陷臣婦於不義,是想害臣婦今後無顏做人嗎?”
沈戮猛地鬆開手,容妤的臉撇去一旁,她抬起手腕,想要去輕揉本身被他捏痛的臉頰,他卻抓住她手腕,令她吃痛地皺眉,又聽他輕視道:“你公然和你父親一樣狡猾,你們父女兩個對我的所作所為,我冇有一天不記在心間。”
沈戮笑聲愈冷,“誰說我內心必然要有你,才氣得了你?”
他這話在容妤聽來,彷彿在說“不但南殿是我的,連你也是我的”,倒是極儘地顯現了他現在的身份職位。
去東宮的求見,那都是走投無路才做的事情。
沈戮餘光瞥向她手腕的紅腫,淡然道:“本身惹的燙傷,便要本身受著纔是,皇嫂,我說的可對?”
反倒令她感覺好笑。
容妤不再吭聲,試圖將手腕從沈戮手中抽回,何如燙傷脹痛,容妤隻動了幾下,就痛得停下了行動。
沈戮心中雖急,卻忽覺此番做法極其好笑了,他冷諷一聲,出口便是毒箭:“你莫不是覺得時至本日,我內心另有你罷?”
事到現在,他還配提至心嗎?
此話倒也短長,直穿了容妤心口,令她身形一震。
容妤沉默垂下眼,也不知為何要說出:“殿下所言極是,臣婦是婦,是彆人妻,早已不是芳華的純潔女了……”
她說得明顯白白、擲地有聲。
“你笑甚麼?”他語氣森然,一把捏過她的臉,逼迫她正眼看著他。
話到此處,車輦外頭俄然傳來腳步聲,對方謹慎翼翼地扣問車內:“殿下?”
沈戮蹙了眉,“你好大的膽量啊,竟敢同我如許發言。”
容妤心頭一痛,聽他再道:“你我早已不是十幾歲的年紀了,那會兒子癡傻,非要講甚麼兩情相悅、一心一意,現在再看,你那專情的夫君不也是與俗氣男人無異、還是納妾嗎?”
提及父親的事,容妤不得不辯白道:“殿下錯怪家翁了,當年的事情亦不是家翁那種官階能夠決定得了的,他也是遭奸人所讒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