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日。
“怎就俄然要設席了?”
婢女羞怯一笑,抿嘴道:“姐姐放心,有妾身服侍侯爺,他很好的。”
待喝了兩副藥後,容妤的病情似有好轉。
婢女從速扶她去床榻歇息,臨走之前還說道:“姐姐好生養病吧,侯爺那邊有妾身呢,待到姐姐再好些,妾身再奉告侯爺,好讓他來看你。”
容妤冇力量與她爭,心想罷了,問起沈止:“侯爺這些日子可還好?我一向病著,顧不得他了。”
她那一番話,更令容妤不痛快了。
容妤聽後,皺起了眉:“夫君,我現在還病著,實在是不想參宴。”
婢女這早端著藥出去,見她氣色紅潤了些,便直誇趙太醫不愧是太後身邊的人,果然是藥到病除。
婢女緩緩起家,麵紅耳赤地悄悄一笑,低聲道:“不瞞姐姐,侯爺昨夜……也同妾身如許說過,他要妾身從今今後都要挺胸昂首地在這南殿裡餬口。”
容妤回握住他的手,要他彆再說這些了,又問道:“東宮幾時會來?”
隻是,為何恰好是在她病了期間……
容妤心下五味雜陳,大要上還要回婢女一個漂亮寬宏的笑容,彷彿真的做到采取她了似的。
連續折騰了6、七日,她人清臒了很多。
“現在阿婉女人不在南殿了,今後就都由起家來照顧姐姐起居。”
沈止又歎一聲:“是我對不住你……”
見沈止還是麵露難色,崔內侍低低嗤笑,道:“侯爺放心吧,都是東宮設席來這,不消南殿一碗一筷的。”
她年貌那樣輕,滿身都是春花般柔滑的氣味,整日圍在沈止身邊侯爺長侯爺短……又怎能令他忍心視而不見呢?
“你都應下他們了,我身子再不適,另有懺悔的事理?”
容妤也並不是在妒忌,本來承諾了她來南殿做妾,便曉得會有這一天。就算沈止再如何表忠心,可他到底是男人,更何況,權貴們三妻四妾本就是常態,他若還是太子,侍妾又何止會是一個婢女呢?
東宮要在南殿設席的事情交落了沈止頭上。
容妤仍未吭聲。
容妤喉間發緊,沉默不語。
本來如此……容妤不由地嘲笑,“可見東宮對婢女非常上心,恐怕我們虐待了她。”
容妤到底還是內心鬱結,劇咳便減輕,她感受氣血衝頭,已經坐不住了。
“殿下是想著未曾給侯爺與夫人送行過,現在也該補上。更何況侯爺殿裡又添了新人,到底是東宮出來的,還是要籌措一次的。”崔內侍再道,“加上你家夫人病著,也不便來東宮走動,乾脆登門在你這設席,一來,給婢女正個名,二來,為夫人的病沖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