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覆蓋,謝淮欽與鄭唚意出了郡主府,一起謹慎謹慎,未幾時便來到雨舒院地點的街巷。
地窖中模糊傳來微小的說話聲,二人順著台階緩緩而下。
“可我又怎能如此無私地做出傷害你的事?”
膳罷,二人稍作籌辦,便趁著夜色,喬裝潛往雨舒院……
她怒極反笑,笑聲在這沉寂的空間裡迴盪,儘是悲慘與決然,“用這類下三濫的招數,你覺得我不敢殺你?”
待老媽子進入柴房後,謝淮欽和郡主對視一眼,默契地跟了上去。
她微微側身,將郡主半掩在身後,同時不動聲色地調劑著呼吸,滿身的肌肉緊繃,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隨時籌辦應對能夠呈現的傷害。
冇有解藥,隻要一張未署名的字條,上麵寫著:已經有人發明你們,速速撤離,明日我自會尋人措置此處。
她的臉上儘是奉承與惶恐,嘴裡嘟囔著:“大人,這事兒說來話長……”俄然,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斷交,乾枯的手猛地從衣袖中抽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把藥粉朝著二人的方向奮力揮灑而出。
鄭唚意微微點頭,秀眉輕蹙道:“如此行事,更顯可疑,莫不是他們有所發覺,故而斥逐世人,企圖燒燬證據、藏匿行跡?”
謝淮欽的額頭上儘是汗珠,眼神中儘是焦心與鎮靜,胸膛狠惡地起伏著,心臟彷彿要跳出嗓子眼。
謝淮欽反應極快,仰仗著敏捷技藝,側身一閃,同時敏捷抬手捂開口鼻,試圖反對藥粉的侵入。
謝淮欽身姿矗立如鬆,雙眸鋒利如鷹,緊緊盯著麵前瑟縮的鴇母,那目光彷彿能穿透她的靈魂。
每一絲流逝的時候都似鋒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淩遲著她的心。
那些一同喬裝出遊的歡樂光陰,那些在危難時候相互保護的果斷眼神,每一個刹時都如同烙印般深切。
“郡主!”謝淮欽心急如焚,趕緊伸手扶住郡主,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自責與擔憂。
但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她的目光瞥見鄭唚意那毫無防備的麵龐,心刹時揪緊。
鴇母一步一步地靠近,腳步疲塌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謝淮欽繃緊的心絃上。
此時的雨舒院大門緊閉,四週一片死寂,與往昔的熱烈喧嘩構成光鮮對比。
院內滿盈著一股淡淡的腐朽氣味,月光灑在地上,映出班駁的光影。
鄭唚意嘲笑一聲:“事到現在,還敢嘴硬,如果平常,為何俄然斥逐龜奴,又躲在地窖裡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