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氛圍彷彿都凝固了,沉寂得讓人堵塞,隻要她粗重的呼吸聲和狠惡的心跳聲在這死寂的空間裡迴盪。
謝淮欽迫不及待地將其翻開,眼神中儘是等候,可當她看清內裡的內容時,等候刹時化作了更深的絕望。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濃濃的苦澀與不甘,每一下心跳都像是重錘砸在她的心上。
“何況本身身為女子,又如何與她行男女之事?”
但現在,這要命的情花毒卻如同一堵冇法超越的高牆,橫亙在兩人之間。
她的雙手因用力而指節泛白,嘴唇被咬出了血印,在這兩難的地步裡,她感受本身彷彿墜入了無儘的深淵,找不到一絲亮光,不知該如何決定……
鄭唚意靠近謝淮欽耳邊輕聲道:“看這景象,他們像是在燒燬甚麼首要證據。”
她微微側身,將郡主半掩在身後,同時不動聲色地調劑著呼吸,滿身的肌肉緊繃,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隨時籌辦應對能夠呈現的傷害。
但是,一無所獲的她愈發癲狂,雙手愈發用力地在鴇母的衣物間翻找,呼吸也變得愈發粗重。
謝淮欽微微點頭,正欲上前製止,鄭唚意腳下卻不謹慎踩到了一塊鬆動的石頭,收回了纖細的聲響。
謝淮欽目光冷峻地掃向桌上的物件,冷聲道:“你們在這藏著掖著,究竟是何用心?這些帳本和函件裡又藏著甚麼不成告人的奧妙?”
謝淮欽敏捷拉著鄭唚意躲到一旁的花叢後,隻見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媽子提著燈籠,神采鎮靜地朝後院一間柴房走去。
透過柴房的門縫,他們看到屋內燭光搖擺,那老媽子正從一個隱蔽的地窖入口往下爬。
鄭唚意微微點頭,秀眉輕蹙道:“如此行事,更顯可疑,莫不是他們有所發覺,故而斥逐世人,企圖燒燬證據、藏匿行跡?”
謝淮欽望著鄭唚意那毫無赤色卻還是清麗動聽的麵龐,往昔相處的畫麵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閃現。
入府未幾,便與郡主同進晚膳。食至半途,鄭唚意輕言相問:“淮深,徹夜可有閒暇?不若你我再易容一番,往那雨舒院再探看,依我之見,那處許是埋冇玄機。”
她的額頭上充滿了精密的汗珠,眼神中儘是慌亂與無措。
謝淮欽身姿矗立如鬆,雙眸鋒利如鷹,緊緊盯著麵前瑟縮的鴇母,那目光彷彿能穿透她的靈魂。
鴇母聽到這番話,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俄然發了瘋似的衝向謝淮欽手中的劍尖。
謝淮欽聽聞此言,隻覺五雷轟頂,心中刹時被驚詫與氣憤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