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半酣,太後列席玩耍,聯步輦而行。容舒玄亦以步輦相隨,至太液池,憑欄而玩。
這彷彿是逼迫石皇後了,而皇後也是無計可施。而雲瀟氣勢強大,步步緊逼,乃至拿出太厥後彈壓皇後,目標隻要一個。
正中有堂,名為香遠堂;堂前以白石為橋,曰萬歲橋。其石瑩澈如玉,橋上作四周亭,皆用新疆白木形成,與橋一色。
太液池邊皆栽雕胡、紫擇、綠節之類,其間鳧雛雁子,充滿充積,又多紫龜綠鱉。池邊多平沙,沙上鵜鶘、鷓鴣、鷦青、鴻猊,動輒成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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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晌,皇後終究開口,倒是和順非常:“也罷,這是太後的壽宴,郡主且高抬貴手,饒過婕妤。”頓了一頓,道,“等一會兒另有宮宴,就讓婕妤為郡主罰酒三杯,如何?另有忻嬪,她剛有了身孕,沾一沾太後的喜氣也好,便也不必叫她在尚方司了,一幅畫也不算甚麼,也叫她去壽宴上瞧一瞧。”
因為太後所居的永福宮,處所湫溢,特命大興工役,重行修建,完工以後,真是個碧瓦朱甍,洞房曲戶,樓閣崔巍,亭榭深幽。
一眼就看出來,雲瀟讒諂王婕妤的目標地點。
雲瀟見她神采飛揚,便笑道:“太後過壽,你玩的倒高興。”
是以,本來平整乾淨的繡像,便隻要在王婕妤的觸摸下,纔會鮮明呈現那一團團烏黑的玷辱陳跡。
皇後一族本在容舒玄表示下日趨強大,卻垂垂的明哲保身,循分守己起來,皇後對太後亦是恭敬有加。度其意,約莫是代氏在朝堂與後宮都施加了很多壓力,石氏隻能臨時委曲告饒。
隻是代太後仍然不如何買賬。
雲瀟美目流轉,一一掠過神情各彆的嬪妃,再看一眼跪坐於地,麵如土色的王婕妤,漸漸立起家,最後對皇後雍容一笑,道:“皇後主持六宮事件,如果這一點子小事情也處斷不公,隻怕說不過呢。這般草率了事,本郡主第一個就不平,如果奉告到太後和皇上那邊,也不曉得他們會如何假想。”雲瀟緩緩踱步上前,目光炯炯,“皇後包庇放縱王婕妤破壞太後壽禮,是辦事不明,還是對太後不恭敬,綺月不敢揣摩聖意。”
你拿住我的人的把柄,我也刁難一下你的人,我們勢均力敵,分庭抗禮,如許才風趣麼……
皇後神采明暗不定,卻畢竟淡淡一笑,道:“誠如郡主所願,此事要如何結束?”
皇後又製成《霓裳羽衣曲》,共三十六段,命宮人歌之。共用三十人,每番十人,音節婉轉,聲韻高深,疑非人間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