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如何辦啊?全天下最有錢的人,竟然不帶錢來……
好一曲《良宵引》,清風入弦,絕去塵囂,琴聲幽幽,令人神馳。
隻聽樓下一陣喧嘩,有人怪聲怪氣道:“清淺女人下樓了!”
恰是《良宵引》。
雲瀟皺眉不語,將身子探將出去,隻見那淺顯的烏木匣子中,盛了一個鵝卵大小的夜明珠,正幽幽的發了乳紅色光芒,映到那粗糙的匣子中,也起了層層霧氣普通的瑩潤之光。
非論如何,單單仰仗她這一曲好簫聲,雲瀟便很樂意一親香澤。
“城南宅院地契一張。”
“珊瑚樹五寸。”
容舒玄悄悄哼了一聲,似是不快,似是氣憤,雲瀟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見他目光閃動,正緊緊的盯著那珠子,神采寂然。
正浮想連翩,已見那水清淺緩緩舉起一管瑩然生光的竹簫,含笑間,輕啟朱唇,吹奏起來。
這倒是別緻風趣,也非常公允。雲瀟玩心大起,趕緊翻找懷中袖中,卻除了銀票彆無他物,不由愁眉苦臉,這如何能引美人重視?
美人啊,當真是絕世無雙的美人,一身素白的衣衫,黑髮挽成一個墮馬髻,斜斜插了一支白玉水晶流蘇,這般素麵朝天,清純可兒,卻壓過了無數色彩。
大周深處本地,並不遠洋,這般巨大的夜明珠隻要通過齊國方能采摘獲得,在大周可謂有價無市。
好似冰輪初上,喧鬨星稀,含縹緲淩雲之致;聞之彷彿置身在萬籟俱寂的秋夜,閒庭信步。
前幾日長公主回京,其夫家勢頭見長。非論是長公主的經常入宮伴隨太後,還是孫駙馬的升職,無一不顯現出,孫家備受太後寵嬖。
“這……這是……”龜奴遊移著,舉起一隻匣子,似是不熟諳。梅媽媽看向那匣子時,也是雙目炯炯,驚奇了半日,才顫聲道:“這……但是東海的夜明珠?如許大的珠子,老身活了五十年,還是頭一回見呐。”
雲瀟托腮想了一想,忽的一笑,喜道:“有了!”
怔了半日,才發覺容舒玄不知何時,已站在雲瀟身邊,亦是悄悄的看向那絕色的才子。雲瀟俄然大起玩心,如許美人,如果貳心儀起來討回宮去,應當很風趣兒吧?
唯有東海能開采夜明珠,且指頭以上大小的珠子便要進貢入齊國皇宮,如許大小的珠子,且光芒均勻敬愛,必然是齊宮的珍品,毫不能夠流入官方,更何況是呈現在大周的官方?
“孫少群啊……”苗條的手指悄悄按了一下容舒玄青筋勃發的手掌,表示他不要打動,將視野轉移到那孫少群身上,但見他麵色黑紅,身材魁偉,想來也是個練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