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大人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也撲騰一聲跪在雲瀟身側。
事理很簡樸,誰都會說,但是上官雲瀟這般大刀闊斧的,當著幾十位大臣的麵寫出來,無疑是慎重的宣佈,她忠於本身。
又有一人,緩緩跪下。
乾元三年四月初二,帝於西苑水閣集會,調集心機至純,儘忠職守者二十四人,議定剿除外戚,匡扶朝綱。
“郡主的文采更加好了……費大人感覺郡主的設法如何樣?”容舒玄狀似偶然的收回目光,
“言辭誠心,語氣鏗鏘有力,豪情倍感熱切,臣隻見郡主的一片虔誠之心……”
他們又豈能坐視不睬?
她的笑容,比她的行動還要輕巧和順。
“臣等,誓死儘忠聖上!”
竊見輔弼代鎮方、石中塘,中交際通,高低側目,舌搖簧鼓,指人主若耍孩;搏鬥劍鋒,毀官民如草芥。官爵之升遷,視款項之多寡;刑獄之出入,觀賄賂之有無。腹心暗結於掖庭,虎倀密飾於朝左。陷儘忠良,固彼翅膀。各種凶暴,擢髮難書。臣固知投鼠忌器,不敢以怒螳當車。第恐政事日非,奸謀愈熾,將來有不成知者。故不避斧鉞之誅,以請雷霆之擊也。如果臣言不謬,伏祈陛下旨下廷尉,明正其罪:或風邈荒,或質斧鉞,舉朝幸甚!天下幸甚!臣不堪激切屏營之至,謹奏。”
他冷冷一歎,立起家,道:“朕為外戚所製,不能一展雄圖,卻還望眾位大臣,幫手朕除奸相,削外藩。朕自當設官分職,唯德是用,進退黜陟,不再忽視!”
“臣,江濱,誓死儘忠聖上!”
“朕乃容氏嫡子,承嗣丕基。自親政一來,法紀法度,用人行政,因循悠忽,輕易目前。乃至國治未臻,民生得逞。諸位臣子,或曆世竭忠,或累年效力,朕企圖虛己延納,於用人之際,務求其德與己,卻頻頻未能隨才器使,導致才調高者不能見用。”
“眾位愛卿,對上陽郡主的這奏本,有何觀點?”
上官雲瀟這一封“清君側”的奏摺,無疑顯現了她果斷的態度——闊彆外戚,擁戴天子。
天子年青有為,郡主一力保舉。
被問話的人悄悄的顫抖了一下,頓了一會兒,方道:“郡主的設法,臣以為精確。”
“然,如此賢不能舉,又豈是朕之錯誤?”
3、太尉
“哦?”容舒玄點一點頭,又看向另一人。
代家本來是功臣老將,王謝大族,仗了軍功,搶占地盤,爭奪人丁,幾近可算富可敵國。以後又與皇族攀親,以裙帶乾係爭奪權力,獲得更高的權力和職位。代太後為了穩固本身的職位,也召父兄入參大政,把握軍政大權。是以代鎮方作為太後之兄,早就是朝堂之上炙手可熱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