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的話本是安撫淩寄風,陳述雲瀟體貼他的究竟,但是從易初寒口中說來,卻帶了一點點驕貴的味道。
夙來果斷的璿璣宮主,現在也有些躊躇難決了。
他模糊的怒意,使整座樹林為之沉寂。上官雲瀟見慣江湖風雨,卻也為這個年青漂亮的九五至尊而心生害怕。
該死,到底是如何回事?
但是下一瞬,他的話語就冰冷如刀劍。
是他的又一次摸索,還是他真的碰到了傷害?
殿座內正麵,仍然架著鑲玉嵌花圍屏,前線寶座,擺佈擺列宮扇香爐。
璿璣宮主會為了朋友義氣,確保容舒玄的安好;濟南王之女會為了忠君愛國,保護容舒玄安然。
就如許一下,她聽到了兵器簌簌飛來的聲音!
昔日這裡,都站立著無數的禁衛軍,這些羽林軍們賣力皇宮大內的安然,自不敢有任何的忽視怠慢。
淩寄風點頭,卻聽得身後一聲極短極壓抑的喘氣。
她還記得,數月之前,容舒玄思疑她冒充皇族之時,曾經如此設想,引她入套,若非她心中無愧,早就死在西苑他的人箭下。
但是本日,她提劍入宮,沿路卻冇有任何人勸止。
上官雲瀟微一思忖,眉間,已閃現一絲隱痛。
上官雲瀟左手提劍,淡然鵠立於日冕之上,淩然姿式沉默而果斷,黑眸沉沉,掠過平整寬廣的廣場。
不待雲瀟檢視手裡的箭,又是兩列兵士,不知從那裡鑽了出來,將雲瀟的擺佈前程緊緊堵住。
雲瀟緩緩掃視這座寂然無聲的宮殿。這裡她來過無數遍,本日一見,卻感覺非常陌生。
“宮城戒嚴?”易初寒神采一變,聲音略略進步了些,身子便搖搖欲墜,他扶住額頭,黑眸裡有龐大的擔憂,“雲瀟方纔入宮,會不會與此有關?”
淩寄傳聞言也是一驚,順手握緊了腰間的佩劍:“糟糕,本日是姐姐當值,我怕她也有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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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初寒看他一眼,道:“我們走。”
淩寄風一愣,心頭升騰起無儘的酸苦,直叫他皺起了眉,但是下一瞬,他像小時候一樣奸刁的雙手抱拳,笑道:“長兄如父,寄風受教。”
“你在騙朕,你毫不是上官綺月。”
如許一來,上官雲瀟被死死籠在廣場中心,前有弓箭,後有長矛,兩旁是虎視眈眈的刀客。
他連冷靜喜好雲瀟的權力,都要被剝奪了嗎?
易初寒長身立起,蹙眉道:“這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