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留活口。”
夙來果斷的璿璣宮主,現在也有些躊躇難決了。
上官雲瀟微一思忖,眉間,已閃現一絲隱痛。
易初寒剛要邁開步子,便覺一陣寒意從胸口騰起,一點點伸展到四肢。那寒意逐步轉化成了蝕骨的疼痛,他緊舒展著眉頭,神采慘白如紙。
昔日這裡,都站立著無數的禁衛軍,這些羽林軍們賣力皇宮大內的安然,自不敢有任何的忽視怠慢。
易初寒長身立起,蹙眉道:“這是何故?”
他模糊的怒意,使整座樹林為之沉寂。上官雲瀟見慣江湖風雨,卻也為這個年青漂亮的九五至尊而心生害怕。
所謂插翅難逃,也不過如此。
兄弟二人恰是喜笑容開,卻突聞頭頂一陣婉轉的鐘聲傳來。這鐘聲清靈,甚是動聽,但是一聲緊過一聲,隻到最後幾聲,竟是短促而慌亂的。
……
“宮城戒嚴?”易初寒神采一變,聲音略略進步了些,身子便搖搖欲墜,他扶住額頭,黑眸裡有龐大的擔憂,“雲瀟方纔入宮,會不會與此有關?”
“糟糕……”他咬著牙,神采發青,“又……又病發了……”
驛站的小二早已跑了過來,笑道:“客長不急,這是宮城戒嚴的鐘聲,估計是宮裡產生了甚麼大事。夾答列曉我們已經在都城外十裡地了,冇事的。”
罷了,既然來了,總不能就如許拜彆。
淩寄風一把扶住易初寒:“大哥,你快彆動,你的病最不能大喜大悲,神醫交代過的。”半攙半抱的將他悄悄放在床榻,淩寄風的眉宇間有讓人放心的慎重,“你放心,我去檢察,我必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雲瀟!”
殿座內正麵,仍然架著鑲玉嵌花圍屏,前線寶座,擺佈擺列宮扇香爐。
“你冒名頂替上陽郡主,究竟有何詭計?”
淩寄風的心頭微微的痛起來,卻也不曉得介麵說甚麼好,隻是端起茶杯一飲而儘,笑道:“如此我便以茶代酒,恭祝大哥與雲瀟琴瑟和鳴,下一次再見,說不定我就要給小侄兒籌辦見麵禮了!”
易初寒看他一眼,道:“我們走。”
該死,到底是如何回事?
淩寄傳聞言也是一驚,順手握緊了腰間的佩劍:“糟糕,本日是姐姐當值,我怕她也有傷害!”
去……尋求嗎?
上一次,是他恨她騙了他,這一次呢?
容舒玄一身淺紫緙絲暗紋團花騎裝,黑髮如墨,肌膚勝雪,身材頎長,豪氣乾雲。他對她非常暖和,欣然笑道:“郡主可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