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國際刑警合作,一旦撤除何洪,下一個不利的,恐怕就是我本身。
“好了,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就支撐你。”她固執地說,“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另有很多事要做。”
就算逃到天涯天涯,莫非就能心安理得,冇有慚愧?
“我明白了。”我應了一聲,心中倒是五味雜陳。
我動容地看著她,一時候百感交集。
我把國際刑警找上門來的事,原本來本地奉告了她。
接下來,恐怕就是腥風血雨,爾虞我詐的角力了。
李豔悄悄地聽我講完,好久都冇有說話。
她說得冇錯。
“冇事。”我搖點頭,目光果斷如炬,“存亡有命,繁華在天。該來的,畢竟躲不過。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英勇麵對。何洪也好,國際刑警也罷,躲不過就麵對!”
正想得入迷,李豔俄然抓住我的手,語氣果斷:“不如我們遠走高飛吧!隻要有你在,不管去那裡,我都情願陪你浪跡天涯!”
那位鄭國安的話,至今還繚繞在我耳畔,揮之不去。
“楊......”李豔淚眼婆娑,緊緊摟住我的脖子。
隻是,我不能讓李豔擔憂。
鄭國安固然看似給我挑選,但那不過是虛晃一槍。
不,我不能走!
我愣住了,怔怔地看著她,一時失語。
常建林,阿豪,阿黃,另有廣進的統統兄弟,他們都在等我歸去。
我怔住了,不解地看向她。
我如果回絕,他們還是有的是體例逼我就範。
我正和李豔麵劈麵地坐在沙發上,四目相對,眼中儘是憂愁。
“遠走高飛?”
“我曉得你是為我好。但是,我不能走,真的不能。”
第二天,我正式給鄭國安打了電話。
“甚麼事?”我迷惑不解。
有這麼一個知心的女人,我另有甚麼不滿足的?
我沉默不語,墮入深思。
對決期近,洗牌期近。
“喂,楊總。”電話那頭,傳來鄭國安意味深長的聲音,“考慮得如何了?可有決計?”
但是,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
說到這,我的鼻子,莫名地有些發酸。
我密意地望進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跟著我用飯的兄弟,不計其數。現在風雲際會,合法建功立業之時。我如何能說走就走,丟下他們不管?”
我聳聳肩,故作無法狀。
她欲言又止,眼神中儘是擔憂。
“隻是,我擔憂,你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啊!”李豔哽嚥著說,“如果哪天你是以鋃鐺入獄,我.....我該如何辦?”
現在大好局麵,說丟就丟,讓他們何故為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