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不等鮑雲海反應,就從背後頂進她的身材。
鮑雲海不知是想起了甚麼,嘲笑一聲,“當年他在我麵前提及慕容青,甚麼心機深沉,甚麼笑裡藏刀,甚麼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甚麼高高在上,甚麼老氣橫秋……的確數出一籮筐的缺點來。我還真覺得他是討厭慕容青呢,當初設想他和慕容芳華風一度的時候還特特安慰了他一早晨,他才勉為其難地承諾了。實在貳內心還不知有多樂意呢。”
“他是天子,這天下事他的天下。哀家就不明白了,他如何就不把這天下當回事兒!”
鮑雲海當即按住男人的手,轉頭瞪他。
不知何時,丫環們都悄無聲氣地退了出去。
“本王但是向來都不會口是心非,你說的是二哥罷?”那男人笑道。
“不必了。”慕容青擺擺手,“哀家的身子哀家本身曉得,喝這茶冇甚麼用處。勤王故意,哀家天然笑納,現在喝完也就算了,不必操心再去尋。”
本來這男人不是彆人,恰是此次與鮑雲海一起進京的恭王燕清浩。
姚黃不再多想,隻虛無地朝外頭看了一眼。本年這天彷彿比往年要涼得還要早一些。
與八年前的熱烈比擬,現在的肅王府冷僻得幾近跟墳地冇甚麼辨彆。下人們再也不會三五聚群,眉飛色舞地講著春華街這家那家的新奇事,個個都屏著氣味,輕手重腳,恐怕惹了主子不歡暢。
燕清浩天然曉得燕明悅肺經不好,睡前會咳嗽。他偏頭聽了一會兒,笑道:“無妨事,他已經睡了!”
夙來得理不饒人的鮑雲海竟涓滴不怒,隻笑道:“我有病,你如何膠葛追了這些年都不罷休?”
曉得勤王也是太後孃娘內心的一個疙瘩,姚黃趕緊說道:“要不奴婢奉告衛先生一聲,衛先生夙來有些門路,想來能尋到這養身茶。”
燕清浩趕緊投降道:“我多嘴!我多嘴!”
“當年,若非勤王互助,天子又有幾分運道,讓燕清海死得潔淨,那場謀逆不會那麼輕易就停歇了。”
慕容青閉上雙眼,含笑道:“但願如此。”
姚黃心知肚明,慕容家的事始終是太後孃娘心中的一根刺。
再過半晌,慕容青的呼吸安穩,姚黃知她睡了,不敢再發作聲音,肅立一旁想事兒。
男人不平氣道:“男人如何了?你們女人就不口是心非了?”
提起勤王,姚黃心中也有些黯然,“這養身茶就快喝完了……”
男人無法,隻得告饒地說道:“那麼多年前的事了,你還念念不忘呢,我聽都聽了很多遍了,早膩了。好了好了,是二哥不對,是二哥口是心非,行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