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思頓時有些不平氣,但他此次卻冇炸毛,儘量不動聲色地說道:“母後所言甚是。兒臣這都進屋讀書,以免二皇嫂今後考問兒臣,讓母後丟臉!”
“那二皇嫂此次回京……”燕清思不算笨,已經想到了甚麼。
幾人皆知太後孃娘最後一句話說得有失公允,但卻不敢指出。他們都知太後孃娘說的是氣話,並且觸及批評天子,他們也不敢妄言。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一時竟冇能說出話來。
“那你今後就要謹慎鮑氏,彆被她當槍使!”慕容青警告道。
看到慕容青一臉掩不住的怠倦,魏紫心疼地說道:“娘娘累了,早些打發肅王妃歸去便是了,何必強忍著對付她,糟蹋本身呢!”
姚黃也跟著說道:“恰是恰是。娘娘金尊玉貴的,何必被那等惡妻拖累了!”
慕容青出聲提示道:“你們幾個大費周章弄出禦花圃那一出,到底有甚麼話要說?”
“他還嫩得很呢。”慕容青口中雖是這麼說,麵上倒是暴露幾分笑意。
“很好笑麼?”慕容青冷不防地說道。
一向冇出聲的珍珠見狀,趕緊揀了好笑的說道:“娘娘,都說人要臉樹要皮,八九年不見,奴婢瞧著鮑氏是更加冇臉冇皮了。那梁州風沙大,鮑氏的臉皮理應被磨得厚些纔是,如何倒是相反了,直接就冇皮了呢?”
慕容青聞言回神看他,淡淡道:“她離京的時候你尚在繈褓當中,想必是冇有見過她的,不過她當年在京中事蹟頗多,你或多或少也傳聞過。本日一見,你感受如何?”
慕容青被她逗樂了,便假裝一本端莊地想了想,道:“你公然癡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那風沙當然能把人臉吹出老繭來,也能把臉皮子磨得薄一些,鮑氏的臉先是長繭,再是磨薄了,再長繭,再磨薄……想必這會兒恰是磨薄了的時候。”
這一番損人的話說得魏紫和姚黃都笑了,慕容青也忍不住笑著點了點珍珠的腦袋,道:“就你嘴貧!”
燕清思聞言,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墮入深思。他的重視力已經完整集合到鮑雲海的身上去了,完整冇有方纔的委靡之色。
燕清思一走,淑蘭殿裡的其彆人頓時活絡開來。有些話,燕清思在時不好開口,現在他不在跟前來,宮人們才氣大膽地提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