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這丫頭常平常常跟在臣妾身邊,得了臣妾的寵嬖,約莫是有些失色了,竟在娘娘麵前失了端方。眾目睽睽之下,臣妾倒是不好包庇她了,娘娘儘管懲罰。”
燕清絕絕望地擺擺手,道:“那你就先為世子開副養身方劑,再與其他太醫參議參議,尋個穩妥的治法試一試,看看可否減輕病症。”
“恭王世子本是要一起進京的,可臨行前著了涼,病得不輕,恭王妃如何也捨不得孩子受馳驅之苦,便留下陪著世子治病了。”鮑雲海解釋道。
勉王和恭王聞言,麵色均有些黯然。
燕清絕一臉慈愛,“不說宮裡的太醫,便是都城也有很多名醫,你既進了京,就好生保養身子,最幸虧離京前把這病根去了。”
鮑雲海走後,燕清絕給恭王和肅王世子以及作陪的勉王賜了座,命人上了茶,這才藉著喝茶的工夫細心打量了剛進京的新奇叔侄二人一番。
話音剛落,鮑雲海就規複了常態,笑嘻嘻地說道:“娘娘曲解臣妾了。在太後孃孃的淑蘭殿裡,臣妾可不敢玩亂開打趣,臣妾方纔的確是腹部痛了一下,約莫是見到太後孃娘有些嚴峻,因著臣妾反應癡鈍,剛剛纔感遭到。還請娘娘不要見怪。”
兄弟幾人聞言皆笑。
“彆那麼見外,喚朕‘皇叔’。”燕清絕也有些神傷,“再如何說,你父親也是朕的二皇兄,血濃於水……”
恭王則是大驚失容,趕緊來到燕明悅跟前,從他懷裡取出一個小瓷盒,從中取出一粒藥丸,喂燕明悅服下。服下藥丸以後好一會兒,燕明悅才止了咳,神采也規複了慘白,先前那抹不平常的潮紅退了個乾清乾淨。
那廂太醫診脈,這廂兄弟三人便閒談幾句。
但是,心中雖有疙瘩,但燕清絕還是記起了當年對二皇兄的渴念之情,不由感慨道:“我燕氏取名夙來不拘泥於輩分,唯獨父皇喜好,給朕與幾個兄弟取的名字中都加了輩分‘清’字。明悅出世時,二皇兄又擔當了父皇的愛好,將輩分‘明’字取進明悅的名字裡。現在想來,甚為記念哪。”
鮑雲海的神采頓時變了幾變。
恭王點頭道:“大皇兄你曲解了。現在水已經退了,雲州各地災區已經開端重修事件,可謂百廢待興。不過,此次水患受災低區頗多,多虧陛下措置及時,不然結果不敢假想啊。”
燕清絕和勉王不由都看疇昔,感覺燕明悅咳得有些不平常。
這句話裡的含義可就多了。男人過招,要麼動刀動槍殺個痛快,要麼語含深意打打機鋒,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撕破臉,麵上老是一團平和,連機鋒也透著股和藹。不像慕容青和鮑雲海那般,機鋒上也要爭個高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