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悅到底是年紀小,聞言竟紅了眼眶,哽咽道:“陛下還記得父王,臣侄感激不儘。”
“多謝皇叔體貼,臣侄必然埋頭保養,毫不孤負皇叔對臣侄的體貼之心。”燕明悅打動道。
慕容青也端起茶盞,既不該下,又不讓那丫頭起來。撥撥茶沫,吹涼了茶水,待一口入喉,她纔開口:“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仆人。她是你的丫頭,又是護主心切,情有可原,哀家豈會懲罰她。不過,哀家本日總算是明白何為‘狗似仆人’了。鮑氏,歸去要嚴加管束纔是,不然丟的但是你的臉。”
燕清絕絕望地擺擺手,道:“那你就先為世子開副養身方劑,再與其他太醫參議參議,尋個穩妥的治法試一試,看看可否減輕病症。”
勉王和恭王聞言,麵色均有些黯然。
連太醫都這麼說,看來是真的冇有體例了。恭王一臉不忍,勉王也暴露幾分顧恤,反倒是燕明悅本人神采自如,反過來安慰叔伯:“存亡由命繁華在天,侄子身為燕氏子孫,即便壽命不長,也深覺此生無憾。再說,隻要侄子好生將養,雖身子不如何鎮靜,但亦能活到子孫合座呢。”
這會兒工夫,太醫已經趕到了,燕清絕趕緊讓太醫給燕明悅診脈。
提到兒子,鮑雲海暴露一臉慈愛,“他隨恭王晉見陛下去了。臣妾也是先見過陛下的,隻不過他們男人聊的事臣妾不感興趣,這就先來給太後孃娘存候了,待會兒恭王便會帶著他過來給娘娘存候了。”
慕容青便又問道:“傳聞世子也一道進京了,彆人呢?”
且說鮑雲海在燕清絕麵前隻露了個麵兒,便說要去處太後孃娘存候,燕清絕也不耐煩看到她,便打發她走了。
但是,心中雖有疙瘩,但燕清絕還是記起了當年對二皇兄的渴念之情,不由感慨道:“我燕氏取名夙來不拘泥於輩分,唯獨父皇喜好,給朕與幾個兄弟取的名字中都加了輩分‘清’字。明悅出世時,二皇兄又擔當了父皇的愛好,將輩分‘明’字取進明悅的名字裡。現在想來,甚為記念哪。”
鮑雲海端起茶盞,撥撥茶沫,瞥了身邊的馨兒一眼,斂了幾分笑意。
恭王點頭道:“大皇兄你曲解了。現在水已經退了,雲州各地災區已經開端重修事件,可謂百廢待興。不過,此次水患受災低區頗多,多虧陛下措置及時,不然結果不敢假想啊。”
燕清絕和勉王不由都看疇昔,感覺燕明悅咳得有些不平常。
勉王不動聲色地朝上座看了一眼,詰問道:“三皇弟但是看到甚麼不當或是聽到甚麼不當,無妨說來聽聽,陛下一向體貼雲州的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