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許迷含混糊地過了幾日,燕清絕開端復甦,那日看到的場景跟唱戲似的,每天在他腦筋裡唱,餘音繞梁,綿綿不斷,他一閒下來就唱,他一閉眼也唱,擾得貳心神不寧,日漸肥胖。
且說這一日燕清絕回宮寢息,一閉眼就又回到了那一日。
外頭的聲音越來越大,女人的尖叫聲和哭聲透過帷帳,清楚地傳到亭內世人的耳朵裡。
“慢著。”慕容青垂著眼皮子,漫不經心道:“歸正哀家也閒著,無妨就看看良嬪被折騰成甚麼模樣了。”
柳總管苦哈哈地發起去淑蘭殿看望太後孃娘,燕清絕頓時炸毛,氣得摔罐子摔筆的,臨了還陰陽怪氣地說:“叫她來看朕!朕都瘦了!”
且說這日慕容青表情尚可,精力也不錯,午後竟冇小歇半晌,靠在軟榻上由著宮女們替她塗蔻丹。
趁著天子換衣的間隙,柳總管還輕聲問道:“陛下,可要稟報太後孃娘一聲?”
衛子衿麵露憐憫,“中間就是另一個我啊,那裡會是陛下。你忘了,陛下現在正跟太後孃娘在一起。”
衛子衿見狀擔憂道,“陛下……陛下……”
禦花圃裡已是一片秋意,彆有一番風情。
燕清絕這才安了心,“對嘛,朕是天子!”
不一會兒,聲音小了些。
珍珠正在為慕容青捶腿,變態地一句話也冇說。魏紫看了她一眼,她卻把頭埋得更低了。姚黃見狀狠狠地瞪了珍珠一眼,珍珠隻裝看不見。
隻聽帳內慕容青悶哼了一聲,抱怨道:“清絕,輕一點……”
珍珠見狀大怒,趕緊出去檢察。
燕清絕揮手一巴掌,倒是落了空。他一驚,展開眼,才曉得本身是做了夢。
燕清絕走進慕容青的寢殿,剛踏出來就聽到了女人的嗟歎聲,越靠近聲音越大。他不會聽錯,這是與他耳鬢廝磨多次的慕容青的聲音。他握緊拳頭,一步一步地走疇昔。
衛子衿無法地笑了笑,取了一麵鏡子來,“中間請照照鏡子。”
然後燕清絕開端委曲,明顯他冇有做錯,是慕容青對不起他,是慕容青做錯了,為何慕容青還能理直氣壯地趕他走?為何他等了這些天,慕容青卻不向他低頭,向他報歉賠謹慎趁便奉迎他一下?
“的確是胡言亂語!偌大一個皇宮,她一個妃嬪還能被不明不白地折騰死了?”太後孃娘不悅道。
這剛開了個頭,外頭就吵雜起來,直把魏紫本就不高的聲音給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