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聲音越來越大,女人的尖叫聲和哭聲透過帷帳,清楚地傳到亭內世人的耳朵裡。
不一會兒,聲音小了些。
燕清毫不耐煩了,都說朕是天子了,還叫甚麼?
珍珠見狀大怒,趕緊出去檢察。
姚黃也有些不覺得然,“娘娘,無端端的被那丫頭擾了平靜,依奴婢看就把那丫頭打歸去罷。”
燕清絕抹汗的行動一頓,當即翻開被子下床,冷聲道:“替朕換衣!”
趁著天子換衣的間隙,柳總管還輕聲問道:“陛下,可要稟報太後孃娘一聲?”
慕容青彈彈剛塗好的指甲,意興闌珊:“不去,外頭涼得很,哀家畏寒。”
而亭內的好氛圍已經被粉碎殆儘,即便是魏紫也不敢再開口,隻放心等著珍珠的回稟。
禦花圃裡已是一片秋意,彆有一番風情。
姚黃見太後孃娘已經蹙了眉,曉得本日這好機會又被毀了,不由暗恨外頭肇事的丫頭。
燕清絕朝鏡子看去,鏡中的本身竟真的是衛子衿的臉。貳心中大驚,“這不成能!這不成能……”
燕清絕心中震驚,這男人的臉竟和本身一模一樣,這個男人不是彆人,恰是燕清絕本身。
燕清絕怒不成遏,“荒誕!”
燕清絕的神采沉了沉,思考了好一會兒才道:“先彆轟動太後,朕自有主張!”
且說那日燕清絕親眼看到那一幕的那一瞬,他真的是滿身血管都要爆裂,心肝脾肺腎冇有一處不痛,四肢都號令著把姦夫淫婦給五馬分屍。最痛苦的天然是心,他的心像是被人用鈍了的刀一塊一塊的割,連痛都痛得不乾脆,一痛就帶著滿身一起鈍痛,連悄悄地吸一口氣都痛徹心扉。
抬手抹去額上的盜汗,燕清絕淡聲道:“何故擾朕清夢?”
燕清絕又莫名其妙地問道:“她瘦了麼?”
此時,衛子衿掛著一臉笑,暖和地對燕清絕做了個“請”的手勢,恭敬道:“陛下和娘娘正在忙,中間還是請罷。”
隻聽帳內慕容青悶哼了一聲,抱怨道:“清絕,輕一點……”
衛子衿麵露憐憫,“中間就是另一個我啊,那裡會是陛下。你忘了,陛下現在正跟太後孃娘在一起。”
待甜點用完,魏紫見慕容青麵帶含笑,便考慮著開了口:“娘娘有好些日子未曾出門了,要不趁著本日陽光恰好,去園子裡逛逛罷?”
外頭都有人看管著,不準任何人靠近,以免擾了太後孃娘。亭子裡有茶有點心有軟榻,另有宮人經心極力的服侍。置身於樹木花草當中,呼吸間都是草木暗香,最可貴的是無一處不溫馨,就算是抉剔的慕容青也感覺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