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冷眼看著她跪了一半,俄然笑道:“善貴嬪懷有龍種,這禮就免了罷。畢竟是天子的第一個孩子,還是謹慎些的好。”
見天子和緩了麵色,柳總管才放下心來。彷彿自太後孃娘回宮後,陛下就一向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令人捉摸不透。每當此時,柳總管都禱告今後阿誰端莊的太後孃娘返來罷,陛下都被折騰得眼底青黑了。
“娘娘,善貴嬪娘娘這身孕來得太剛巧……”樂公公謹慎地提道。
翌日,太後孃娘想起了閒事,在諸妃存候的時候當著諸妃的麵兒用過早膳,然後帶領諸妃浩浩大蕩地去了菊苑。
“混鬨!你一個王爺,天子的兄弟,過幾年都要出宮開府了,豈能與兄弟的妾室長居一處?冇有人教你男女之防嗎?還是冇有人教你禮義廉恥?你的功課現在是哪位夫子教的?”慕容青頓時冷了臉。
姚黃提示道:“娘娘,您剛剛纔說過要去看望善貴嬪娘娘呢。”
“子衿向來出得暢快,娘娘本日兆頭好,隻要加把勁兒,也能跟子衿一樣暢快!不如就由子衿陪著娘娘一起暢快?”衛子衿小麥色的肌膚上滲著汗珠,配上健壯的肌肉,看起來的確秀色可餐。
“還是太後孃娘看得通透!”珍珠笑嘻嘻地拍著馬屁。
太後孃娘興趣高,衛子衿唱了一段又一段。這個氣候略微使點勁就流汗,衛子衿又是吊嗓子又是甩袖走步,乾的都是體力活,怎能不汗流浹背,連茶水都喝了好幾碗,看得魏紫幾人都非常佩服。
說話間,衛子衿已經被請到了,也不穿戲服,還是是一身儒衫,袖子一卷,紙扇一點,這調子就起了:“自古後宮如疆場,良貴報酬謀儲君之位,偷龍轉鳳……”
太後孃娘聽到興頭上,也跟著唱了幾段,唱得是香汗淋漓。衛子衿見狀笑了笑,微微俯下身,低聲道:“娘娘香汗淋漓恰是好兆頭,不如由子衿奉侍娘娘……”
珍珠不解道:“午膳已經開端做了,還籌措吃食何為?”
“……”處變不驚的柳總管一驚,竟一時冇反應過來。
“厥後她去看善貴嬪了?”燕清絕接著問道。
柳總管此次謹慎翼翼地回道:“陛下,是太後孃娘那邊的動靜。”
“不急不急,哀家聽了這齣戲再去也不遲。”太後孃娘擺手道。
富婕妤笑道:“應當是遜王殿下,現在宮中也就這麼一個九歲的端莊男孩。”
可貴靈巧的魏紫也提及這事,太後孃娘來了興趣,笑眯眯地說道:“哀家見過麵的這些兒媳婦們十足比不過阿誰冇見過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