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妃憂心忡忡咬牙切齒地走了以後,太後孃娘俄然大笑出聲,笑了好久,她對魏紫和珍珠語重深長地說道:“我們宮裡獨一的公雞終究要下蛋了!”
遜王到底還是個九歲的孩子,固然常日也放肆放肆,但被慕容青這連續串的題目一問,當即暈頭轉向了,都不知回甚麼好。
柳總管此次謹慎翼翼地回道:“陛下,是太後孃娘那邊的動靜。”
慕容青冷眼看著她跪了一半,俄然笑道:“善貴嬪懷有龍種,這禮就免了罷。畢竟是天子的第一個孩子,還是謹慎些的好。”
珍珠聞言頓時被本身的口水嗆住了,我的娘娘,你說的這隻公雞是陛下罷?
慕容青點點頭,問道:“你如何在善貴嬪宮裡?”
柳總管心中一驚,忙道:“是,珍珠是這麼說的。”
“子衿呢?叫他來給哀家唱齣戲,哀家今兒個歡暢。”太後孃娘興趣很高,“就唱阿誰‘狸貓換太子’!”
太後孃娘聽到興頭上,也跟著唱了幾段,唱得是香汗淋漓。衛子衿見狀笑了笑,微微俯下身,低聲道:“娘娘香汗淋漓恰是好兆頭,不如由子衿奉侍娘娘……”
“混鬨!你一個王爺,天子的兄弟,過幾年都要出宮開府了,豈能與兄弟的妾室長居一處?冇有人教你男女之防嗎?還是冇有人教你禮義廉恥?你的功課現在是哪位夫子教的?”慕容青頓時冷了臉。
說話間,衛子衿已經被請到了,也不穿戲服,還是是一身儒衫,袖子一卷,紙扇一點,這調子就起了:“自古後宮如疆場,良貴報酬謀儲君之位,偷龍轉鳳……”
燕清絕的筆停了一下,道:“說!”
見天子和緩了麵色,柳總管才放下心來。彷彿自太後孃娘回宮後,陛下就一向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令人捉摸不透。每當此時,柳總管都禱告今後阿誰端莊的太後孃娘返來罷,陛下都被折騰得眼底青黑了。
這些不是柳總管親眼所見,而是珍珠稟的,她不能久離淑蘭殿,以是吃緊的請了柳總管去據實相告,再由柳總管奉告天子。柳總管一邊說著一邊內心還想著,珍珠這丫頭必定是怕了天子的冷臉,不敢劈麵稟報,就把這爛攤子丟給本身了。
寧妃還是打扮素淨,氣勢洶洶地像隻鬥雞。至於其他妃嬪們的內心如何想的就不曉得了,歸正冇幾個是安美意的,約莫個個都想著善貴嬪惹得太後孃娘鳳顏大怒,被太後孃娘來個上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