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昊然招來侍從,叮嚀道:“奉告王爺,安設好幾個孩子,到內書房來。”
閔修齊看他這個摸樣,美意的“哈哈”一笑,擺手讓厲景琛坐下,“誒誒誒,都是自家人,如何如此客氣。你孃舅說的冇有錯,你啊,就是太拘束了一些,守著那些冇用的禮節教條、端方章程有甚麼用,要放開,多和你大表哥相處相處,學些個蕭灑勁兒來。”
厲景琛撿了一顆鹽津青梅扔入嘴中,鹹味、酸味在味蕾上炸開,忍過了這陣子又變得極其的甜美,隻是不能夠多吃,吃上兩顆就夠了,免得倒了牙。
“喏。”穿戴藕粉色齊胸半臂襦裙的高挑女子應了一聲便快步向前追上了舅母閔修齊,遠遠的看到女子和閔修齊說了甚麼,閔修齊點點頭後回身抓著小四的小胖手朝著孃舅薑昊然揮了揮,小四還覺得這是在和他玩呢,“咯咯”的笑了起來。
舅母閔修齊帶著幾個孩子走在前頭,孃舅薑昊然帶著厲景琛綴在最背麵,他們的步子慢,一會兒的工夫就和前頭的人差了一大截。
孃舅麵色紅潤,神態輕鬆,眉宇間有著他本身都不曉得的幸運溫情。
“唉,還是不可,放開了,你叫我舅母,是我的侄子,血緣嫡親,彆這麼客氣。”閔修齊還是不對勁,感覺厲景琛這麼做太生分。
厲景琛看著舅母閔修齊抱著小兒子,身邊跟著三個兒子,已經明白了東山王為甚麼存在感最低了。
略微擔憂的看向孃舅,將這個女的放在身邊真的好嗎?
厲景琛不美意義的笑了笑,“孃舅,施仲謀是被我派人捉了的,機會差未幾了,如果讓他見了晟國公,讓晟國私有了防備就不好了。”厲景琛收起臉上的笑容,將手中的供詞遞給孃舅,“這是施仲謀的供詞,樁樁件件,說得都很詳細,他是如何去的晟國公身邊、又是如何成為了晉王的幕僚,如何勾引晉王在西北燕山關做下惡事,如何害死……害死了我的父親,逼死了我的母親。”厲景琛咬著後槽牙狠狠的說道,好笑他宿世一向將晉王視為最大的仇敵,殊不知晉王隻是擋在最前頭的罷了,晉王身後連著一根線,扯著晉王這根線頭能夠抖落出來一大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