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頭,便碰到了皇甫覺的手，指尖上還繞著一縷青絲,狹長的鳳眼裡冇有涓滴睡意，正支頷望著她，彷彿有奇特陰暗的光模糊流轉。

黑鯊為鞘，淬鋼為鋒，刀刃微藍，似拂曉的曙光。名劍將離，短刃之王。吹毛斷髮，滴血不染。現在就在她的手中，抵在他的胸前。

不想放，不忍放。

他抬開端來，眸光徹如冰雪，真逼真切的恨意，語氣輕柔冷冽，“燕脂，我討厭它。我騙了你，我從未曾喜好孩子。為了你，我情願嘗試去喜好。可如果冇有你，你如果因它而......燕脂，我怕，我怕我會對它做的事。”燕脂抓住他的手，感到兩人掌心都是盜汗涔涔，心跳得太快，麵前有長久的空缺，顫聲說：“你......待如何？”

皇甫覺悠長的盯著她，眼中無數明滅，終歸一片虛無，悄悄開口，“我要你活著。”

從他身高低來時，燕脂早就綿軟有力，兩腿仍在顫抖。皇甫覺抱著她去洗漱，回床上時為她漸漸按摩腰間腿部。

他虛虛罩在她的上方，雙手撐在她的臉旁，無形中監禁了她的行動。燕脂皺皺眉，想去推開他。

燕脂顫抖的手俄然靜了下來，眸光幽幽，聲音輕的像夢，將醒的夢，“你逼我，你竟......逼我至此！”

他的唇瓣像密密的春雨，淅淅瀝瀝的落在鼻尖、耳畔、脖頸......她的心也像三月的桃花，被雨聲催開了花苞，豔色恰好，灼灼其華。

燕脂恨恨瞪著他，儘力忍住暈眩，指甲已摳進他的血肉，“你明顯曉得，你明顯曉得！若不是你......若不是你......你如果對它不好，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