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脂坐起家,黑髮傾瀉一肩,鎖骨清楚可見。小巧心疼的替她披上衣衫,“娘娘,你怎的又瘦了?端妃娘孃的事……縱使再難過,也要顧及本身的身子。”
作者有話要說:寫的很壓抑啊。
流雲袖從眼角翩躚而過,帶走眼底模糊淚光,燕脂低頭與她倒了一杯茶,“也不見得全無好處,諾,黃山毛峰,每年產十數斤,全都貢了宮裡。”
醜時過半,未央宮外俄然響起了拍門聲。移月心中一驚,針便刺了手指。燕脂一閉眼,眼淚順著玉般的臉頰流了下來。
天佑點點頭,雙眸晶晶亮,雙手攏了一個圓,“這般大了。它可奸刁了,前幾日把吉爾格勒的袍子咬了一個大洞。”
她默了默,輕聲說道:“……我另有他,這寂寂宮廷,總不會太難。吉爾格勒,我必然不會讓你同我普通。”
燕脂看著他的身影轉過花廳,轉頭笑著問吉爾格勒,“還風俗嗎?”
天佑去了九州清晏殿,身邊有了得力的人服侍,移月還是回了燕脂身邊,見燕脂癡癡望著雪景,便將她懷中的手爐取來,加了新炭,複又放於她的懷中。也不去勸她,本身拿了模型來,在燈下繡花腔兒。
她推開了窗子,青絲瞬時獵獵飛舞,雪花打著旋兒撲入懷中。她望著茫茫大雪,似是夢話,“質本潔來還潔去。如玉,他陪了你去了,母子團聚,切不成悲傷。”
小巧心中一滯,摸索問道:“娘娘與皇上……吵架了?”
小天佑站在她身後,拉拉她腰上的綵帶,標緻的大眼儘是不悅,“女人,你抱夠了冇?”
燕脂對坐銀紅,半夜未歇。
鐘聲響起,在囚室中,似有若無。
肅宗罷朝三日,皇城以內,歌舞杳跡。
小巧想了想,眼睛彎成新月,“貴妃娘娘彷彿很急,趙將軍想要歇宿,她都不準。一起上,還和吉爾格勒格格吵了好幾架呢。”
吉爾格勒湛藍如湖水的眼裡閃過較著的暗淡,嗓音裡也落空了以往活潑的活力,悄悄說道:“燕脂,我想家了。這皇宮雖好,卻到處都像精彩的樊籠。我馳念草原,馳念那連綴的帳篷,成群的牛羊。我聽移月說,你的一個極好的姐妹死了,她的小孩子也活不長了。燕脂,你公然……公然是極苦的。”
前文有個細節要改正:天佑不是跟著燕脂一起返來的,應當晚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