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先生擺擺手:“小丫頭,這些國度大事一環套著一環,說了你也一定會懂,不如交給男人們去管,你呢,好好跟在你師父背麵學醫,也好濟世救人,為女子掙些臉麵。”
“無涯兄,到了武威郡,便是事件再繁忙,也不成勞累過分,你這藥明日便讓鄭柯送到你府上,記得再不成忽視粗心,”鄭無空頗不放心腸叮囑,隨後又道:“原該親身送一送無涯兄,不巧明日鄙人受邀去太病院講學,怕是要失禮,他日無涯兄班師,鄙人定為你拂塵洗塵。”
車上,阿青忍不住嘀咕:“女郎,膠東王可不是好惹的,方纔魏將軍大抵也是隨便一提,你尋個藉口推了他便是,不過風寒,鄭家鋪子的大夫也是治得的。”
鄭柯俄然獵奇地問:“匈奴打起來,阿誰來出使的三王子可如何辦?”
“我家女郎連宮裡公主的病都治得,何況你呢!”鄭柯恰好過來,瞧著病人神采,不免在中間吹噓道:“你便放心,我家女郎說治得,你這病少不得快好了。”
“你我兄弟相稱,不必循這些虛禮。”無涯先生大笑:“匈奴無事便要小打小鬨,此次更是酒徒之意不在酒,想來不日鄙人便會返來,這酒,鄭公已然能夠備上了!”
薑灼笑笑,明白阿青常常見到諸葛曜,都能被嚇得腿發軟,少不得安撫她:“膠東王又不吃人,無甚好怕,再說了,人家這是為國出征,我替人瞧瞧病,不也算是儘一份心力嗎,如果找藉口遁辭,怕是師父返來,定要罵我孤寒。”
而現在薑灼卻表情極好,能在諸葛曜分開之前再見上他一麵,便是一句話不說,於薑灼也是件高興事,隻不過這心機,她羞於讓彆人曉得。
病人倒有些遊移了:“大夫,我從京外特地慕名前來求醫,當初在故鄉也瞧過很多大夫,都是束手無策,隻叫歸去養著,您卻說不難治?”
魏長歡找來鄭家鋪子時,薑灼剛下得馬車,正聽到鄭柯客氣地號召:“魏將軍,怎得一大早便過來了,鄙人聽得,您將隨膠東王出征?”
“膠東王要出戰?”薑灼大吃一驚:“不是有說,兩國已在和談,並且匈奴三王子現正在長安,怎得好端端又打了起來?”
一起無話,馬車在魏長歡的引領下,很快到了膠東王府。
薑灼耐煩同他解釋:“你這是氣血兩虧太過,內毒又固結於體內,若對症下藥,根治也駁詰事,另有冬瓜同鯉魚便是利水消腫,清熱解毒之物,能夠扶正托邪,你便信我,這病有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