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曜點了點頭:“正合本王之意。”說著將手中桃枝扔回瓶中,又問平遙公主:“本日身子可好些?”
崔嬤嬤看到平遙公主有些委曲的模樣,大抵是她不喜好諸葛曜那“暴殄天物”的比方,忙上前打岔:“殿下酒意甚濃,想是本日飲了很多,不如讓奴為您煮一盅醒酒湯?”
平遙公主決定替薑灼吹噓一番:“灼灼比宮裡的太醫還短長,我聽崔嬤嬤說,當日我受了傷,多虧她當機立斷救了我呢!”
“醫官測驗?”薑灼脫口問道,她竟是頭一回傳聞另有此事,不免內心獵奇。
諸葛曜喝過醒酒湯便分開了,臨走之前,竟然從插瓶中取了節桃枝撚在手上,表情極好地揚長而去。
“灼灼,你在想甚麼?”平遙公主喚了一聲。
“都退下吧!”諸葛曜感覺這些女人賴著不走,又言語有趣,少不得直接打發了。
薑灼臉紅了一紅:“公主過獎。”
諸葛曜從幾案上抽了節桃枝拿在手上,還放在鼻邊聞了聞,笑道:“這麼好的桃花,摘返來可不暴殄天物。”
諸葛曜漫不經心腸道:“鄭無空乃當世國手,你可貴趕上這麼一名好師父,更當用心研習,莫要等閒荒廢,他日技藝高深,或可插抄本朝醫官測驗,也可為國著力。”
“好了。”平遙公主乖乖地回道,下認識看了看一旁的薑灼。
“人家是奉母妃之命過來,就怕你一小我焦急。”諸葛曜這時走了出去。
崔嬤嬤卻在一旁唸叨平遙公主:“公主方纔那甚麼‘隻要灼灼陪’的話,生是為薑女郎樹了敵,那些貴女可不是好相與的,這下可不都嫉恨起了薑女郎。”
還是魏菓瑤聰明,曉得這是擋了人家的道,諸葛曜有些不喜,主動側到一邊,又行了一禮:“既是殿下來瞧公主,小女便不打攪了。”
又有貴女上前說吉利話,倒是一個比一個努力。
薑灼瞧著不免咋舌,幸虧天氣已暗了下來,若叫人瞧見一貫威武嚴厲的膠東王手上撚了桃枝在外頭走,可不叫人笑話。
因著明日連續要回京,平遙公主硬是留了薑灼用過夕食才肯放她走,還表示得了機遇,便請薑灼進宮做客,為了不掃她的興,薑灼自是應下,不過卻感覺機遇不是很大。
“回殿下,小女不敢自稱精進,尚待磨練。”薑灼忙回道。
平遙公主又喚了幾聲,薑灼才反應過來,竟發明本身正愣愣地瞧著諸葛曜的腰,嚇得忙要收回眼神,不料斯須間,目光竟與諸葛曜碰到了一塊,雖隻一瞬,卻足以叫薑灼看清諸葛曜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薑灼一時眼睛已不知該往哪瞅了。